司徒胤起身走向窗戶,抬頭望向窗外的藍天,眉頭緊蹙,一切的症結就在昨天下午,她在桃心木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胤,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司徒胤出神間,水君蒔手裏拿著一封信怒意盈身地衝了進來。
司徒胤轉身,接過水君蒔手裏輕揚的信紙,略掃了一眼,黑玉般的雙眸瞬間危險地眯了起來,卻很快又恢複了常態,將信遞還給水君蒔,回轉身望著窗外淡淡道:“信上說是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
那丫頭,竟然記得捎信給水君蒔讓他不要擔心,她怎麼就不想想他也會擔心她?竟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離去!
看著司徒胤一副魂不守舍、意興闌珊的樣子,水君蒔狐疑道:“你和染兒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有一刻,她竟然會覺得司徒胤的背影看起來甚是落寞。
“你們發生矛盾了?”見司徒胤並不說話,水君蒔不由又問道。
要不是兩人有了什麼矛盾,染兒在這住得好好地,何以突然搬了出去。
“君蒔,我不懂染兒究竟在想什麼。”司徒胤突地轉身緊蹙著眉頭疑問道,頓了頓,又道,“昨天我們去會了詹府的那個丫鬟,染兒由桃心木回來後就對我不理不睬,我能感覺到她很明顯是在生我的氣,我問她她也不說,我又怎麼都想不明白染兒是氣得什麼。”
司徒胤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迫切地需要有人為他解惑。水君蒔是水之染的哥哥,是她願意親近的人,對她比他要更了解。隻有解開了這個疑惑,他才好跟水之染溝通。此刻的司徒胤滿臉都是困惑,就像是一個急切需要得到解答的孩童,哪裏還有一點馳騁沙場,殺敵無數,英勇有謀,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鎮北大將軍的樣子?
水君蒔沒想到司徒胤竟會為了染兒費神至此,還為了染兒逃走的事,今天連早朝也沒去上。
“不知事情的原委,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你。”
水之染去見那丫鬟的事他知道,但因為知道司徒胤會陪著她,暗處又有司徒胤的人保護著,他便放心地忙公事,因此沒參與到這事中。
說話間,閔佑衍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見水君蒔也在,愣了一瞬,旋即無事般地笑道:“君蒔兄一大早就來啦。”說著,眼睛不著痕跡地看向司徒胤。
“還不是染兒那丫頭,就沒讓人省心的時候,今天一早醒來就收到了她的傳信,說是搬去了她自己的別院住去了,讓我不用擔心,我能不擔心嗎?這不就過來問問是個什麼情況了。而且,她是何時有了個別院的?我竟都不知道,還要找她好好問問呢。”水君蒔道。
司徒胤由閔佑衍踏入書房的那一刻就知道他的來意,想了想,道:“君蒔,你一早就來了這裏,想必是還沒去紫藤巷的別院看染兒吧?你先去看看染兒醒了沒有,待會我們再過去。”
水君蒔想想也是,先行過去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就先行離開了。
待水君蒔一離開,司徒胤才緩步走到書桌後坐下,徑自翻開桌上的信件批閱,靜等著閔佑衍開口。
閔佑衍見司徒胤並無開口的打算,最後還是敗下陣來,歎了口氣,問道:“你應該早有懷疑了吧。”這話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並不急著問水之染離開的事,閔佑衍想想就知道水之染會在哪裏,而且司徒胤既知道她在哪裏,就一定派了人手保護著她。他關注的是這件事的起因,司徒胤和水之染發生了什麼事?以致於讓她做出了搬離的決定。
由知曉司徒胤對水之染的心思後,他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避免與司徒胤談及水之染,可現在,或許是兩個人談談的時候了。況且,他早該想到,以司徒胤的聰明,對他和水之染的關係應該早就有所懷疑,雖怎麼也不可能知道他們的來曆,但卻肯定猜到他們之間是熟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