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遇見雲雀恭彌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迪諾,因為我不想讓迪諾和那家夥扯上一丁點關係。我對那個雲之守護者真是說不出的厭惡,誰會喜歡要殺自己的人,還是自己丈夫喜歡的人?婚後的日子沒什麼區別,沒有蜜月旅行,沒有甜言蜜語,隻是我有多了一個責任,定期去加百羅涅的大宅報道。每周我會去加百羅涅住上一晚,這是作為加百羅涅主母的責任,有時我會覺得我和迪諾是男女之間純潔友誼的典範,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聊天,裹著被子聊到天亮,像小的時候一樣。

婚後一個月,我去了英國,我把平常掛在胸口傑森求婚時的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把迪諾送的價值連城的婚戒留在了旅館。

我沒有帶手下,我不希望他們打擾傑森的安息,一路上我試著讓自己心情平靜,眼淚卻一直落下來。

隻是悲傷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在傑森的墓地,我看到了一個月前的噩夢,雲雀恭彌。

他站在傑森的墓碑旁,身邊依舊站著那個飛機頭,隻是飛機頭的臉上現在纏著繃帶,高跟鞋在某種程度上是個很厲害的凶器,我心裏小小的愧疚了一下,隨即將隨身的□□上膛。

我當然不能忘記婚禮那天雲雀純粹的殺意,現在我隻能估量著周圍的情況,希望自己能再次逃走。

雲雀倒是一派悠閑,身上的殺氣也少了許多,“你要是再逃,我便讓人將這人的棺材挖出來。”低沉的聲音說著無情的句子。

這句話一下觸動我的底線“沒血沒淚的混蛋!”我咬牙低吼。旁邊的飛機頭擺著僵硬的微笑走了過來:“洛伊斯小姐,恭先生沒有什麼惡意,隻是想跟你談談,上回的事也是個誤會。”

我懶得拆穿飛機頭的場麵話,我是一個家族的boss,一個人是否真正想殺了我我還是能分得清的。不過我注意到,結婚之後,洛伊斯小姐就變成了加百羅涅夫人,而這個飛機頭,明知道我現在叫做可可·加百羅涅,還用洛伊斯來稱呼我。

我有點想笑,雖然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雲雀想要殺我的原因,但是我一直不想承認這個猜測。迪諾陪在雲雀身邊七年,七年都沒有得到雲雀的回應,怎麼可能這麼狗血迪諾一結婚就讓雲雀察覺到自己痛失所愛。

“換個地方,我不想在這裏談別的男人。”我算是接受了飛機頭談談的建議。

回到市區,我找了家僻靜的咖啡店,找了個包間坐下。我和雲雀落座,草壁,也就是那個飛機頭,默默的守在一邊。

我趁機細細打量著雲雀的長相,一雙上挑的鳳眸配上冷淡的目光美麗而不顯女氣,嘴角抿著一個嚴肅的弧度,身材沒有迪諾高大也比不上迪諾結實,卻有一種比迪諾更加恐怖的氣勢。迪諾說過,雲雀是個天生的黑手黨,因為他天生就有黑暗的氣質。到今天,我才懂這句話的真正意義。彭格列的雲守雲雀恭彌,一個本身就是黑暗的人。

迪諾裏包恩羅馬裏奧我恨你們,我要是被雲雀搞死了,就天天站你們床頭嚇死你們給我陪葬!我心裏暗自詛咒,臉上卻一臉鎮定,雖然我知道雲雀想搞死我一根手指頭就夠了。

“想談什麼”我喝了一口咖啡,掩飾我的緊張。

坐在對麵的雲雀似乎沒什麼興致的盯著窗外,旁邊的草壁卻開口了。“首先,我想向您道歉,上次因為我的無禮讓您受到了驚嚇。”

好吧,這個道歉僅限於草壁,不代表雲雀恭彌,我看著草壁臉上的繃帶,拿出我最寬容的表情“我接受你的道歉。”

草壁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沒想到一個真正傷人的家夥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其實上次算起來,雲雀和草壁沒對我做什麼,而我給了草壁一記高跟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