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道:“方先生沒這麼狡猾吧?我們才幫他搞定了白老大,理當感謝我們才是,就算不感謝,我們也是他的盟友了,你說他會暗中監視我們?”
“當然了,如果白老大還沒垮台,說不定他會拿我們當盟友,但現在白老大勢力已經十去其九了,我們的利用價值也就不那麼重要了,再者老大現在不在,方先生未必將我們金刀堂放在眼裏。且不論金刀堂如何,洪門的人進入中海已經犯了道上的忌諱,方先生一心想成為中海市真正的地下之王,對這點自然難以容忍了,並且洪門勢大,威脅要更甚於白老大。”
“老狼,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吧。”見老狼侃侃而談,阿辛不由嘖嘖歎道。
“狗頭軍師徐承東分析的,我覺得有一定的道理,剛好引用一下。”
從中海飛往加拿大的航班正式起航,目的地直抵溫哥華,在商務艙裏麵,一個麵色發白的年輕人靠在椅子上,雙目微闔,身上搭著一床薄毯,似在閉目養神,而他旁邊坐了一位明豔動人的女士,舉手投足間俱是難以言說的風情,這兩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幾個外國人對著那女士指指點點,竊竊議論。
次日淩晨,飛機抵達加拿大沿海城市溫哥華,在這座富饒的沿海城市落下,隨著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漸漸熄滅,乘客紛紛下了飛機。
那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在那女士的攙扶下下了飛機,他看了一眼湛藍色的天空,道:“我們的運氣倒還不壞了,來的正是時候。”
那女士看著他,突然笑了笑。
那年輕人道:“你笑什麼?難道我現在這樣你很高興麼?”
那女士搖了搖頭,幽幽地道:“你受傷,我當然不高興,不過這些天來很久沒和你單獨相處了,我現在倒希望你這麼永遠傷下去,我就陪在你的身邊。我知道你總有好的一天,那個時候你隻怕就不屬於我了。”
那年輕人歎道:“小葉,你真傻。”
這年輕人正是受傷後的林勁,他小腹中了一刀,由於失血過多,經過一夜的搶救這才保住了性命,不過傷口太深,恢複的也很慢,要不是他強烈要求下床活動,再沒有醫德的醫生也不會同意他現在便行動的。
林勁為隱匿行蹤,避人耳目,日夜兼程到了加拿大溫哥華,不過此來溫哥華倒也不全是為了躲避眼線,而是另有要事。
兩人找了家離機場較近的小旅館,這裏衛生條件不算太好,葉凝冰在收拾房間的時候不由皺眉道:“這裏也太髒了,我怕對你的身體有影響,免得傷勢加劇,不如還是換個地方吧。”
“我看倒挺好的,不用換了。”
兩人說笑一陣,忽然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葉凝冰道:“看來是服務生,不過我沒叫她啊。”
林勁道:“那你去應付她吧,讓我跟外國人交流,簡直毫無可能。”
葉凝冰正開門,忽然,門內闖進來幾條身形極壯的大漢,正是剛才在飛機上的幾個乘客,為首的一個看著葉凝冰,淫笑道:“小妞,你長得這麼漂亮,跟這種病鬼幹嘛?他能把你伺候好嗎?不如讓哥幾個帶你爽爽吧。”
這幾人雖然夾著口音,但中文吐字倒頗為標準,顯然是在中國住過一段時間的,林勁笑道:“不錯,你們還會說中文?”
葉凝冰警惕地看著他們,道:“滾出去。”
一個大漢反手將門帶好,道:“小妞不錯,不過讓我們進來容易,讓我們出去可難了。”
他猛地朝葉凝冰撲了過去,葉凝冰倒也不愧是在警校練過的,錯開一步,鎖住那大漢一條胳膊,反手一個手肘撞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