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有二班的杜汶在,你拿個狗屁冠軍。”呂巧一語道破本質。
四人在下麵討論地熱火朝天,音樂老師李維隻當生了雙狗眼,沒看到這幾個渣滓敗類。
“要是按我的說法,道歉信還是直接免了,直接寫封情書就好。”
何西一咬牙,道:“寫就寫。”他抓過一張紙,在上麵寫了一行大字,“我愛你,沈怡芳,像是饑餓的人熱愛麵包,像是幹渴的人熱愛著飲料,想到你我的饑渴也會微笑。”
寫完,折了個飛機,哈了口氣,打算飛到沈怡芳那裏。
“你的愛意還真是強烈而直接,我想任何人都會為之動容的。”林勁冷汗直流。
“其實最後一句還不錯,有點文學性。”潘印煌也冷汗直流。
但是飛機用力過猛,軌道偏離預期,直接飛到了講台上,正在講解大字D調的李維撿起來一看,哭笑不得,道:“這個,內容不太健康,我還是不念了,沈怡芳同學,交給你吧。”
林勁搖搖頭,道:“何西,你完了。”
“何西,我隻能佩服你的勇氣。”
“沒事。”何西淡定自若,灑然一笑:“反正我沒寫名字。”
另外三人絕倒。
這天中午,林語溪將林勁叫到了辦公室,班主任辦公室的其餘老師趁飯店出去吃飯,隻剩下她一個人,林語溪麵無表情地看著林勁走了進來。
氣氛有點不太對勁,林勁心想什麼事惹得老師這麼不快?
而三班前紀檢委員邱檢此刻滿頭大汗地走在護城河邊,腦中回響著今天中午和林勁的談話。
當時林勁手上正捧著一條油膩膩的雞腿在啃,一條腿擺在課桌上,“邱檢,你昨天渡過難關了?”
“昨天運氣不錯,何西正準備找我的麻煩的時候,突然沈怡芳正好路過,然後何西就放過我了。”
“那你運氣確實不錯。”
“班長,你說會為我指點一條明路,倒地是什麼路子?”
“當然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事實證明,隻有掌握科學知識的人,才能成為這個社會真正的上位者,比如中科院的院士。”
“啊!?班長,這就是你所說的妙計啊?”邱檢大失所望,“學習要是有用,我早就刻苦學習了,就算學習再好,還是一樣會受到同學的欺負。”
“這樣啊,其實有錢也是一種途徑,應該沒什麼人欺負有錢人的。”林勁摸著下巴,想著如何打發這人,“對了,昨天在電視上看到一個鋼琴大賽,聽說冠軍會有三十萬元大獎,看來學習鋼琴也是件能發大財的事,正好回來可以對抗羅敏老師,不如你去看看吧?”他電視早就被毀了,哪裏還有?再說電視節目也不可能存在鋼琴大賽這麼無聊地節目,自然是胡扯亂談,打發邱檢的了。
“好吧,不過學習鋼琴的人不可能長成我這樣的吧。”邱檢沮喪地道。
突然一陣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將他拖回了現實,車窗伸出來一個人頭,朝著外麵大罵道:“他媽的不看路啊!?”
邱檢的思緒被扯回現實,看著清波粼粼的護城河,心中愁緒萬千,這時一張傳單飄到他臉上,邱檢剛欲順手扔進護城河,猛地瞥到鋼琴輔導班幾個字,心中一震。
.......
“語溪姐,有什麼事嗎?”林勁大馬金刀地坐在林玉溪對麵,順手拉過一張椅子,笑嘻嘻地道。
“別叫我語溪姐,叫我林老師。”林語溪秀眉一簇,“還有,嚴肅一點,給我站起來,整天嬉皮笑臉的,身為學生,成何體統?”話一出口,才覺得說的有些重了,但已經不可能收回了。
林勁也暗暗驚訝,幹笑一聲,站起來道:“那林老師到底有什麼事?”
“我問你一個問題,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林語溪灼灼地盯著他的眼睛,“宋主任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
“這個.....哈哈,這件事不是徹查清楚了嗎?老校長都說我是無辜的。”
“我想聽聽你自己的回答。”林語溪頓了頓,道:“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林勁看著她的眼神,一時間心念百轉。
......
邱檢拿著那份傳單,盯著護城河水半天,心境隨著護城河水起落不定,時而心潮澎湃,時而掩麵長歎,最後咬了咬牙:就去看看而已,相信班長的話總不會太差,不然現在成小禮不會這麼囂張。
念及於此,踏步向海晏路三十三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