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我很了解他,問他就是找死。”
“湯發雲腴釅白,連浮花乳輕圓,請問後兩句是什麼?”
“這個,”段淩滿頭冷汗,“還是換一個問題吧。”
“那好,看你年紀輕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老板微一沉吟,“隔壁有個老張很喜歡喝茶,在今年的一月一日,他在我這裏喝了兩杯茶,在二月二日,他喝了四杯茶,請問在九月的九日,他要喝幾杯茶?”
“2.4.8.16......512杯茶,這種題目太沒難度了。”段淩道。
“錯,一個人怎麼可能喝512杯茶?你腦子太蠢了。”
“那答案是什麼?”
“答案是不知道,因為九月還沒到,誰也不知道他會喝多少杯?”那貴公子突然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湯發雲腴釅白,連浮花乳輕圓,人間誰敢更爭妍。鬥取紅窗粉麵。”
他說完,微笑著轉過頭來,林勁對上他的眼睛,竟有一瞬間的失神,這人的眼眸像是漩渦,直欲將人吞噬進去,他長相俊美,但是在他那對暗棕色的深邃眼眸麵前,再俊美的麵容也隻能顯得流於平庸。
“老板,我答出來了,能不能把茶錢免了?”那人笑道。
老板流了一頭冷汗,十五杯大紅袍,近千塊了,要是免了他可以直接關門了。
隻好幹笑道:“這個,幾位不像是缺那點錢的人?”
貴公子點頭道:“你這個老板倒有點意思,玉覃,把錢付了吧。”
那青衣丫頭不滿地道:“明明都答上來了還要錢,太不講理了。”
這奇怪的三人付錢後剛欲出門,突然門口湧進來幾位大漢,堵在門口,一個打頭的闖了進來,拍著桌子大罵道:“他媽的,老板呢!?死到哪去了!!?”
老板一見這幾位,心知大事不妙,忙賠上笑臉迎了過去,“幾位,你們想要點什麼?”
那大漢罵道:“要你媽比啊,我們是代表青衣會來收保護費的。”
青衣會正是陳彥青複出後新組建的一個幫派,最近在江湖上聲名鵲起,已經隱隱有了幾分勢力,隻不過青衣會極為隱蔽,加上暗中可能存在和警方合作,方洪生和華聯的人一直沒辦法找到他們的老窩。
“青衣會?幾位大哥,小店已經交了錢給金刀堂了。”老板哭喪著臉,“你們找金刀堂協商去吧?”
“金刀堂是金刀堂,青衣會是青衣會,我們由我們的規矩,你他媽拉屎就不用撒尿了!?一樣的道理。”
老板偷偷一個電話撥給金刀堂負責這片區域的頭哥,但是對方電話提示占線,半天打不通。
“老大,小店真是沒有錢了。”
“沒有錢也行!”打頭那大漢跟坐在裏麵的林勁交換了個眼神,林勁點點頭,這位大漢突然一拳砸向離他最近的那位俊美貴公子,“沒有錢就讓這群狗屁有錢的顧客留點東西下來吧!”
然而下一刻,他的拳頭似乎靜止在空中,這大漢麵色猙獰,手臂僵直地垂了下來,滴滴鮮血從他腋下滴在地上,殷紅的血將木質門檻滴成一片血色。
而那貴公子仿若未見,自顧自地繞開目瞪口呆的幾人走了出去,等這大漢的幾位小弟反應過來時,三人早已出了飲茶店,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卻聽到自己的老大聲音吃力地道:“別,別追。”
林勁臉色陰沉地走到門口,對段淩道:“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你先走吧。”等段淩走後,他這才走到那位手臂滴血的大漢道:“阿頭,我給剪刀辛發短信讓他帶人到這裏堵著,怎麼來的人是你?還有,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大漢正是金刀堂一員,人稱阿頭或者頭哥,林勁見渝水街出現三個神秘人,言談中提及龍王和什麼‘大陸’還有‘殺’,十分可疑,那刀疤大漢手上老繭叢生,眼神精光隱爍,太陽穴高高暴起,刀法恐怕不會弱於他,便讓阿辛帶人過來試試這幾人的深淺,沒想到阿頭身手不差,竟然在一瞬間便被廢掉戰鬥力。所幸阿頭這人機靈,報的是青衣會的名頭,就算這幾個刺頭想找事,該頭疼的也該是陳彥青才對。
阿頭慘然一笑,舉起僵直的右臂,隻見他腋下肋骨處,被紮出了十幾個小孔,鮮血汩汩而流,林勁大駭:“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傷口不大,但是每個小孔的深度都絕對一致,可見下手者刀法之精熟,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的刀法實在是太快了,阿頭剛才一拳過去,林勁根本沒看清他的任何動作,阿頭肋骨處便被紮了十多刀,堪稱鬼魅之事。
在夜蘭酒吧地下室,卓靈光麵無表情,半天才道:“這是五勁之一的點勁,堪稱速度最快的刀法之一,龍王最得意的一大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