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把玩著的正是林勁的鷹刀,笑道:“刀還可以,不過手上的功夫差了點。”
見他似乎沒有敵意,林勁道:“你是?”
那人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是這所高中的人?”
林勁點了點頭,那人道:“我想托你辦一件事。”
“什麼事?”
“你們學校有個姓於的校董,我想托你幫我替她送一封信。”這人說到這裏的時候,輕輕歎了口氣,眼中僅是柔情。
“姓於的校董?萬一校董有幾個姓於的怎麼辦?”
“不會,校董雖多,姓於的隻她一個,正如天下人雖多,然而她卻也隻有一個。”
林勁道:“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懂,不過有什麼好處?”
“好處?”那人哈哈一笑,搖頭道:“年輕人,你知道現在天下人有多少人求著幫我辦事?再者,我剛才好像看見你是去偷試卷的吧?要是我將此事散布出去,可於你不利。不過你倒是個很有趣的人,偷試卷這種事我當年也做不出來。”
林勁想這人身手如此恐怖,還是不跟他糾纏為好,無奈道:“那好吧,信呢?”
那人抽出一封信來,遞交給林勁,道:“你跟那位姓於的董事說,是一個姓陳的混蛋給她的,她自然就懂了。你刀法功底本來不弱,不過招式造詣不深,事成之後,我可以考慮教你幾招,五虎斷門刀你也有所耳聞吧?”
林勁臉色一變,道:“五虎斷門刀!?”他點了點頭,道:“那好,不過你自己怎麼不親自去,現在誰還無聊去寫信,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那人長笑一聲,轉身飄然而去,道:“有很多事是電話說不清楚的,有很多人想見卻時機未夠,算了,哈哈,別問太多,好好辦事吧。”
他的聲音漸漸消散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寥落。
林勁心想這人不僅言談奇怪,而且伸手絕對恐怖,他自己玩刀也不弱了,起碼以前碰到過的人,基本上沒有能過幾招的,並且他長期在黑到底層摸爬滾打,格鬥經驗狠辣豐富,在這人麵前卻毫無還手之力,他的刀,應該的的確確可以稱得上刀法了。並且他說的五虎斷門刀對於玩刀的人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任誰也無法拒絕。
這天晚上,林勁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隻想到剛才那人鬼魅一樣的身手,還有他承諾的五虎斷門刀,興奮不已。
不過他為什麼稱自己是混蛋呢?和那個姓於的董事又是什麼關係?這個董事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可惜明天是周末,後天就是考試周了,在明天一天之內得解決試卷答案的問題,還得傳播到各個同學手中,工作量巨大,所以上述這些問題暫時還無法得到求證。
周末清早,林勁打扮一番,在鏡子麵前照了許久,點點頭道:“跟吳彥祖的差距也隻有那麼一點了。”
他打了個電話給陳妍瑄,陳妍瑄正享受難得的清晨時光,還未起床,拿起電話道:“喂,班長,什麼事?”
可能是還沒睡醒,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慵懶嬌媚,林勁吞了口口水,正色道:“是這樣的,今天我打算拜訪一下你家。”
“什麼!?”陳妍瑄驚得檀口微張,一陣心慌意亂,自上學起,還從沒哪個男同學到過家裏。她向外偷偷張望一眼,她媽正在準備早餐,她爸則正在收看早間新聞,應該沒聽到,她媽突然問道:“小瑄,怎麼了?起來吃早餐了。”
“哦,沒什麼,有蟑螂。”
“你忘了嗎?上次跟你說的試卷的事,明天就要開考了,所以今天想請你做完,好讓大家抓緊複習一下,這次的期中考試對林老師十分重要,希望你不要拒絕。”
“這個,到我家?不太方便吧?”陳妍瑄遲疑道。
“不方便?你一個人在家嗎?”
“不是,我爸媽也在。”
“那更方便了,我們倆又沒什麼,我猜猜看,你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哈哈哈哈......”
陳妍瑄咬了咬銀牙,心想最多也就是跟父母多解釋幾句罷了,便道:“誰做賊心虛了?要來就來吧。”
林勁得意地掛斷電話,沿途找了個打印室,將題目用白紙打印出來,他昨晚工作很久,自然也不是白幹的,重新又將試題進行排版,差不多換掉了一小半的題目,起碼一眼看不出來是偷的原試題。並且這樣作弊也不會讓同學們分數普遍陡然拔高幾個檔次,顯得太過虛假,反正隻要過四百五十分就可以了。
上午九點半的時候,準時到了陳妍瑄家門口,陳妍瑄的家是一個典型的中高產階級,兩層別墅,別墅前還有一個草坪,修剪的頗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