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大作。
“誰?”少年邊問邊走下樓梯。
“琳啊。”門外傳來女孩的聲音。
少年的手握著門把手,停住了。
“什麼事?”少年隔著門問。
門外的女孩停了好久才回答,“老師找你啊。”
“知道了。”
少年轉身。
“卡卡西!”女孩喊道。少年停住腳步。
“卡卡西,你,你----”
少年等著空曠的門廳,隻有他一個人了,這間大屋,自從父親死後他就離開了,但現在,他要一個人呆著,一個人。
任務回來已經三天了,三天沒有出門,三天來,第一次照鏡子,少年看著鏡子裏慘白的臉,還有那隻可憎的、鮮紅的左眼。
猛的拉下護額。
女孩“老師找我,什麼事啊?”
卡卡西走在街邊,心裏思量著。
木葉已經開始了它一天的繁華,街上人來人往,卡卡西埋著頭,隻管走。
“旗木卡卡西!你在這裏啊!”
卡卡西回頭看,是幾個同學。
“聽說你回來了,怎麼一直沒露麵啊?”
“啊,在家休息啊。”
卡卡西隻想趕緊離開。
“你這個護額什麼意思啊?”
“什麼?”
心不在焉的卡卡西沒注意到已經有一隻手伸過來了,唰,護額被揪掉了。
大家一時間都沒了聲音,幾個少年死盯著他的左眼。
幾秒中,街上的氣氛起了變化。的下文,但是女孩沒了下文,門外傳來女孩跑開的腳步聲。熱血上湧,但身體居然不聽使喚,動不了。
“什麼,那不是白牙的兒子嗎?”
“左眼!”
“怎麼回事?”
“居然有了一隻寫輪眼!”
“他幹什麼了?”
幹什麼?卡卡西覺得心要跳出來了。我幹什麼了?胃裏的東西要反上來了。他突然能動了,一把搶回護額,嗖的一聲消失了。
幾個少年愣在原地。
“帶土,你現在會對我說什麼呢?勸勸我吧!”
陽光照在慰靈碑上,閃著光,卡卡西跪在地上,摸著碑上的一個小小的名字---宇智波帶土,驚訝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製眼淚,隻能任它們去流。
“哦,最討厭遲到的人,今天自己也遲到了,而且很嚴重。”
“對不起,老師。”卡卡西抹了抹眼淚,重新把護額帶上,蓋住左眼。
老師的金發在陽光下很耀眼,卡卡西低著頭,老師把一束白ju花放在慰靈碑前,雙手合十站在他身邊。
“還是很在意吧!”老師先開了口。
“不可能不在意。”卡卡西失神的說。
“如果有人比你還在意呢?”
“什麼意思?”卡卡西抬頭看老師,老師深邃的藍眼睛好象一下便看穿他,他重又低下頭。
“本來派它去叫你就好了,”老師抬頭望著天上盤旋的蒼鷹,“但是琳執意去找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卡卡西想起琳早上奇怪的表現。
“左眼,”老師又悠閑的說,“還好吧,不疼了吧?”
“不疼了。”
“有沒有排異反應?”
“沒有。”
“太好了。”
“可是,老師----”
“和同學們打過招呼了嗎?”
卡卡西察覺到了什麼。
“老師,您到底想說什麼啊?”
“卡卡西,不像你啊,今天,一點也不敏銳了。”
卡卡西看著慰靈碑,等著老師說下去。
”昨天在木葉逛了一圈兒,發現新開了好幾家店啊,一樂也重新建了,賣丸子的店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