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飛說道:“不用唉聲歎氣的,你們出生在家族之中,我出生於山野之中,按理來說,你們的修煉資源豐富,修為理應更高於我,但是我的情況特殊,或許是上天眷顧我這個從小被人遺棄的孤兒吧,讓我得到一些奇遇。”
孤兒?顏敏兒的心仿佛被什麼揪動了一下。他們相識時間雖然不久,但雁南飛對待任何事情都是積極向上的,若不是雁南飛親口說出,她可能永遠不知雁南飛的身世,心地善良的她眼中浮現濃濃的同情之色。
看著雁南飛平靜的神情,她的心顫動一下,被父母遺棄的感覺,她未曾親身經曆過,可是她能想到。
一個孤兒,心中有萬般委屈卻無人訴說,被人冷落嘲笑卻無人關懷。天寒地凍時卻隻能衣衫襤褸的縮身牆角,過往路人沒有誰會注意抱著雙膝瑟瑟發抖的孤兒。
淒涼,滄桑,無助。
現在的雁南飛如此平靜,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需要經曆過多少痛苦才能磨練出來。對於雁南飛,她除了同情,更多了欽佩。
當然,這隻是顏敏兒對雁南飛身世的聯想。
雁南飛是孤兒鐵證的事實,出生就被丟棄在玄天山脈。但是正如他所說,上天眷顧了他,被好心的人撿走將其扶養成人,且傳授了畢生所學。盡管沒有父母的疼愛,但是雁南飛多了師傅、鳴泉村民的陪伴。可以說,他的童年還是很美好的。
可惜,殘忍無情的天鷹寨血洗了鳴泉村,他一怒之下火燒天鷹寨,劫殺土匪頭子為鳴泉村民報了血仇,但死去的人也不會複生。
童年的記憶隻能深埋他的心裏,成為他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憶。
“對不起,提到了你的傷心事。”顏敏兒耷拉著頭,好像一個做錯事等待處罰的孩子。
“傷心事?”雁南飛有些懵了,他雖是孤兒,但小時候他過的很快樂。要說傷心事,便隻有鳴泉村事件,它就像一道傷口,一道永遠不會痊愈的傷口,是雁南飛最不願提及的,可是他未曾向別人說起過啊。
顏敏兒仰起腦袋,露出雪白的脖子,很誘人,會使別人有種忍不住想去咬一口的衝動,“孤兒的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吧?”
雁南飛望著敏兒充滿誘惑的雪白脖子,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紅鬃烈馬背上兩人的身體接觸,她的身軀是多麼的柔軟,接觸過後總有讓人依依不舍的感覺。想到此處,雁南飛的臉很紅、很燙,他尷尬的偷瞄敏兒,好在她一直抬頭望著星空,沒注意他。
“確實不容易。”雁南飛也抬頭望天,感慨地說。
顏敏兒以往幾乎對任何事情都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唯獨是他人的傷心事,她才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沉默,兩人沉默了,顏敏兒麵露憂傷地盯著星空若有所思,好像在想象雁南飛的以前。雁南飛為避免露出自己的尷尬,將頭歪向一邊,但腦海裏全都是他和敏兒的畫麵,久久揮之不去。
安靜的坐在屋頂,不知過了多久,敏兒才起身離開。離去時還說了一番安慰鼓勵雁南飛的良言。伴隨敏兒的離去,雁南飛鬆了口氣,使勁搖搖頭,將頭腦中的畫麵一一搖出腦袋,他才躍下屋頂,推門進屋休息。
接下來的三四天,顏敏兒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非常勤奮,每天早早就起床,花幾分鍾洗漱完畢,便到顏家的練武台修煉。
顏敏兒改變,最高興的當然要屬她的父母,洪濤每天躲在暗處看著她修煉,也倍感欣慰。敏兒天賦不及雁南飛,但在顏家,絕對算是第一人,隻要她開始認真修煉,超越顏如玉不過是時間問題,未來的成就也會很高。
也就是這幾天的修煉,顏敏的修為突飛猛進,突破到了凝丹中期,踏入顏家小輩前五。
又過了一天,已是顏敏兒修煉的第五天,前幾日的驚人表現引起了在閉關修煉準備突破星辰後期的顏家族長的關注。
這不,在練武台的背後就站著兩人。一個是顏家的大長老洪濤,在他的旁邊,一個身穿青衣氣勢驚人的老者此時正在摸著下巴眯著眼睛看著練武台上的顏敏兒。
“洪濤,敏兒驚人的天賦已經展現,現在我們時刻都要關注著她,顏家未來的希望都寄托於她的身上了。”老者說道。
“顏老哥,她還隻是個孩子,把顏家發展重任放在她的弱小的肩上實在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洪濤寵溺的看看敏兒,悠悠長歎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