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城奮力拚殺著,他心裏暗暗著急,這些黑豺獸不要命狂衝上來,未曾斷絕,好幾次逼他陷入生命危險。手中的鋼叉大不如前,彎曲程度增大不少,鋒利也漸鈍化,起的作用不是很大。
雷蒙身上傷痕無數,臉色青白,汗透衣服,黑豺獸無休無止的進攻使他體力漸漸透支,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木勝亦如此,他們把最後的希望都寄托於雁南飛,指望他殺死黑豺獸王,一切困境都迎刃而解了。
“殺!殺!”雷蒙大吼道。三人鼓起餘勇,振作精神,再次衝入黑豺獸群之中。
雁南飛這邊也是很吃緊。
黑豺獸前仆後繼的湧來,雁南飛二話不說,揮劍招呼,劍式不老,每招致命。
雁南飛來回奔走廝殺著,但是剛死了一隻,又有後來獸,無止無歇。
黑豺獸的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雁南飛身體上也出現幾道抓傷,不過都不打緊,隻是皮外傷而已。
“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不僅不能宰了那狡猾的畜牲,我也可能會被這幫畜牲拖至精疲力盡,難逃死亡命運。”雁南飛舞動青鋼劍,劈開兩頭黑豺獸,暗自想道。
局勢越來越不妙了,雁南飛被成年黑豺獸牽製太多,黑豺獸王又是一個奸詐狡猾的家夥,多次伺機偷襲雁南飛。好在雁南飛反應敏銳,身法靈活,方才閃避開它的襲擊。
這不,成年黑豺獸一窩蜂的湧來,雁南飛再次給圍攻,那黑豺獸王站在一旁瞄準時機,又準備給雁南飛來一次意外的突襲。
又到了緊要關頭,可雁南飛卻改變了一如既往的做法,他沒有直接揮劍砍殺,而是腳尖輕點地,身體騰空而起。同時,他手中的青鋼劍也發生了變化,變得亦真亦假,如夢幻泡影,好似存在,又好似虛無。劍光閃閃,顏色幻化無常,時而絢爛奪目,時而平淡無奇,讓人琢磨不透。
但能清晰感覺到的是劍身在積蓄力量,慢慢地,一圈圈金色光芒就像初升的太陽發出耀眼的光芒。
黑豺獸王似乎感覺危險的氣息,立刻逃遁到幾裏開外,方才停下腳步。
金色光芒伴隨著雁南飛的右臂的揮動而如影隨形。突然,他握劍轉身劃動一圈,金色光芒如同瀑布一般灑向地麵,所到之處,猶如切割機掃過,屍首橫飛,鮮血淋漓。
衝過來的黑豺獸無一幸免。
目光嚴厲掃過,周遭已不見黑豺獸王的蹤影。雁南飛的靈魂意念力就像灑漁網一般散布出去,瞬間,方圓幾裏盡被覆蓋。黑豺獸王的藏身之所也被他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不過,那畜牲甚是狡猾,而且速度超群,雁南飛貿然衝過去,隻怕它會調頭逃走,想要追上需大費周章。突然,雁南飛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他一手扶膝一手下垂的蹲在半空中,頭也低著,但沒有墜落,劍上金色光芒盡數褪去,和平常無異,普普通通的一柄青鋼劍。
雁南飛一劍斬殺無數黑豺獸,威懾力非比尋常,一些躍躍欲試的黑豺獸都刹住腳步,停下不前。另有些竟跑進其他的戰鬥區域,加入圍攻肖城木勝以及雷蒙的隊伍。
由於額外黑豺獸的加入,肖城木勝和雷蒙終於抵不住衝擊,出現崩潰的征兆。但三人仍舊來回縱橫飛奔,鋼叉過處,鮮血成河。
疲倦之意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湧來,體內玄氣如幹涸湖水漸漸枯竭,他們已在脫力的邊緣掙紮,假若沒有一股信念支撐,他們早就累死此地了。
三人分別擊退撲來的黑豺獸,身子一下子互靠一起,圍成一個小圈子,他們雙眼血紅,衣服已被血液浸透,往那一站,猶如三頭嗜血成性的魔頭,令人懼怕。
“殺!殺!”
雷蒙殺紅了眼,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聲音沉地,他重新握住鋼叉,衝進獸群之中。鋼叉刺中一隻黑豺獸的頭,他奮力拔出深入腦髓的鋼叉,那隻黑豺獸的血液頓時噴湧而出,濺得滿頭滿身。
木勝肖城也分別飛身衝進獸群,大聲喝道:“殺!殺光這幫畜牲。”
另一旁,黑豺獸王全速開動向雁南飛狂奔而去,它以為雁南飛施展猛烈一劍後,元氣大傷,已不是它的對手,此時便是它成功逆襲的最佳時機。
一路騰躍而來的黑豺獸王吼叫不斷,仿佛是在為它即將的勝利而喝彩,心情激動得似乎難以抑製。
耳聞著黑豺獸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獸吼聲,雁南飛的嘴角浮起一抹狡黠的微笑。旋即,他的頭猛然抬起,雙目直射黑豺獸王。
黑豺獸王到底不凡,瞬間就察覺不妙,它想要倒退卻來不及了,那雙幽綠的眼睛裏突然有一簇火焰在跳動。
那簇火焰並非來自黑豺獸王,而是來自雁南飛。現在,雁南飛已提劍站起,右手指尖憑空出現一小團火焰,火焰很奇特,是橙色的,雖隻有一丁點,卻讓人感到心寒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