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山脈綿延千裏,周遭山丘眾多,其多奇形怪狀,樣貌各異。其中,一座山丘最為奇特。
山丘南北長延,似若鳥兒長翅,東部尖凸,宛如嘴喙,西麵漸闊,翹若尾翼。整座山丘猶如天空雄鷹翼羽舒展,遨遊蒼穹,頭顱仰天,鳴徹天地。
一般來說,山脈是猛獸的天堂,人類極少。但此山中人來人往,喧鬧無比,好不熱鬧。原來,天鷹寨建落在此,寨中土匪頗多,足有百人,怪不得如此喧囂。
“兄弟們,為我們再次大獲幹杯。”身形彪猛,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高舉陶瓷大碗,大聲說道。其人臉龐之上,橫豎交叉的刀痕數不勝數,盛是恐怖,那雙鷹眼般犀利目光總是伴隨凶殘與狠辣,見者心驚膽戰,退避三舍。他自是天鷹寨頭號人物天鷹,其真實姓名卻不得而知。
天鷹抬酒相敬,寨中聚此的百號人皆不敢有所怠速,雙手捧起麵前大碗,豪爽地一幹而盡,半滴不剩。
“兄弟們,今夜使勁喝,盡興之後,咱們老規矩辦事。”天鷹目**穢,奸邪之意溢於言表。
“好!”眾人**的聲音響徹山穀。
“這次搶來的美女可有不少,我們兄弟有福享受了,哈哈。”猥瑣的淫笑之聲不知從何處發出。
“那是,我看擄來的那些少女個個細皮嫩肉,如絲般光滑,想想都讓我不禁****。”立刻就有他人隨聲附和。
原來,天鷹所提的老規矩便是酒足飯飽之後,辣手摧花,蹂躪那些從村莊強搶而來的少女以滿足他們生理上的需求。
那些被他們擄來的女子多半都在十六至二十歲,全是未出嫁的閨中女孩,視貞操如生命。她們卻要在這幫喪盡天良,壞事做盡的土匪胯下受盡屈辱,成為男人玩物,這簡直比殺了她們更加殘忍千倍萬倍。
酒過三巡,寨中土匪酒氣熏天,無數人爛醉如泥,躺地酣睡不醒。唯獨天鷹極其身邊幾個玄修者保持清醒,看著眾人倒地不起,他們的嘴角浮現狡詐的微笑。
“昨日抓來的那幾個都是美若天仙的女子,讓他們這些凡夫俗子糟蹋實屬可惜,還是我們幾個先嚐嚐鮮。”杯中酒一飲而盡,天鷹不屑的說道。
“高,寨主您的招實在太高,先用美酒灌醉這群酒囊飯桶,我們趁機嚐盡美人滋味,待他們酒醒之後,一切全然不知。寨主既得美人嚐,也不失在他們心中的仁義厚道,仍然會死心為寨主賣命,真是一箭雙雕啊,屬下佩服得五體投地。”那日被雁南飛放走的玄修土匪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你少拍馬屁。”天鷹似乎很不領情。自從他狼狽回來之後,天鷹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對他由熱轉冷,見之也是不理不睬的。
吃了一個閉門羹,那玄修土匪當下麵紅過耳,不再發聲。表麵看似平靜,內心卻怒火洶湧,天鷹對他態度的轉變,全由雁南飛所致,恨不得現在捉住他抽筋扒皮,千刀萬剮。
然而,與此同時,山寨之外,月光如瀑布傾斜而下,銀色光芒四射八方,照亮整片山脈。
一道人影猛地騰躍而起,在月空中劃過完美弧線,穩穩落在天鷹寨山門五十步之距離處,落腳強勁有力,大地都為之一顫。
山門左側,三尺高的茅屋哨樓坐落其位,右側則是豎著一顆的樹幹,樹幹粗且高,下深入泥土,上青旗飄揚。旗幟久經風雨侵蝕,略顯殘破,但上麵的利爪飛舞、神態威猛的雄鷹依舊清晰可見。
落腳聲之大,驚醒死睡如豬的哨兵,“什麼人?”
哨兵的聲音如同聲控開關,聲音剛完,哨樓上火把亮起,紅紅跳躍的火光完全印在夜中來者的臉上。
借助火光,那哨兵終於看清來者麵目,他是一個少年,不過樣子有些狼狽,身著的白衣上泥水斑點遍及各處,臉龐之上,泥土“淡妝濃抹”,仿佛街上討飯的叫花子。
“哪來的臭乞丐,給勞資滾遠點,天鷹寨不是施善討飯之地。”哨兵看清來者的麵容,平日裏欺壓縮小習慣了,不假思索的大聲罵出來。
少年森然目視前方,麵色冷峻,任憑火光在臉上明明滅滅。一動不動地肅然站在那裏,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冷意。
“臭要飯的,你速速離去,我饒你不死。”哨兵揮揮手中大刀以示其威。
“他媽的,竟然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厲害。”見少年未曾乖乖離去,平時作威作福的哨兵不由火冒三丈,拎起大刀,直接跳下哨樓,掄刀就朝少年橫砍而來。
哨兵不是玄修者,也不曾練過。手握大刀,不過是嚇唬嚇唬一些普通老百姓罷了。
刀未到,那少年身體動了。隨之傳來的隻是一聲慘叫,哨兵的身軀若斷線風箏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木質旗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