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山被虐(2 / 2)

雁南飛防不勝防,時間短暫,想要捏印化解一部分勁氣已來不及了,頭皮一麻,幹脆站著,用肉體來接下這道攻擊。

勁氣卷起狂風,吹的雁南嘴角抽搐,俊臉變形,但這才是剛剛開始。接著,風在嘶鳴,沙在咆哮,如龍出海,氣勢洶洶。

狂風卷過,雁南飛宛如殘葉,被風撕拉吹扯,痛苦不堪。頃刻之間,身上衣物盡毀,傷痕累累,仿佛落了葉的竹子,光溜溜的。

暴風過後,雁南飛頭陷土中,四肢朝天,渾身哆嗦。下身強龍彎腰低頭,一蹶不振,再無雄風可言。

半晌,雁南飛才從土中把頭掙脫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地上,吐吐口中泥塵,呢喃不停:“老頭子下手也沒個分寸,要不是小爺我身體強橫,早就與閻王坐著喝酒聊天了。”

“小飛回來了,不過,你看似有些狼狽啊。”徐峰站起嗬嗬笑道,仿佛剛才之事不是他所為,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雁南飛自然不吃他這一套,都是老把戲了,故意把頭別向他方。

舞男此時也站起來,視線從上而下掃過雁南飛身體,其中,在他的低垂不舉的龍根上停留片刻,為老不尊的笑道:“天宇,接著,此丹名為壯陽丹,對男人有大補之用,專治不舉,你以後多吃些,不然以後娶不到媳婦了。”

雁南飛反手把丹藥接到手中,眼瞅著手中的丹藥,一股精純的陽剛之氣撲麵而來,他不由眉宇一皺,道:“我說師傅啊,你都一把年紀了,煉這種丹藥幹什麼,還想返老還童,禍害黃花大閨女呀,我勸你想都別想,以免遺臭萬年。”

聞言,舞男老臉當時紅至脖勁,“呸,你小子滿口胡言,亂說什麼呢,我煉這些丹藥全都是為了你,如果傳出去我藥半仙的徒弟竟然不舉,我的老臉往哪擱啊?”

“切!”

雁南飛翻翻白眼,不再理會這兩位老不正經的師傅,起身回房尋衣穿。

“哈哈!”二人拿起紫金葫蘆對碰一下,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舞男,我上次與相提之事,你考慮怎麼樣了?”飲下一口烈酒,徐峰閉目回味。

“你說的沒錯,小飛以前由我們保護著,猶如溫室花朵,對外界一無所知,也沒有體驗過刀口舔血的生活,想要成為強者難上加難。他根骨悟性極佳,是百年不遇的玄修奇才,不讓他出去曆練一番,很難成長。”說話間,目中流露出不舍與無奈。

算算光陰,雁南已經十五歲整了。十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亦不短。在這些年中,雁南飛在兩位隱居高手的傾心栽培下,漸長漸強,現今已步入星辰之列,同輩中堪稱妖孽,前途不可估量。

進房之後,雁南快速穿上一套幹淨整潔的衣服,閉目沉思片刻,又走出了茅屋。

“小飛,過來,我有事情想要問你。”見雁南飛走出房門,舞男對其招手叫道。

“何事啊?不是又要痛扁我吧?”雁南飛出於本能的警惕起來。

徐峰雖是提出雁南飛外出曆煉者,但他的心比舞男更加難以割舍,卻又不能不忍痛放手,此刻心亂如麻,矛盾萬分,情緒不受控製地低落起來。

“其實也並無什麼事,我隻不過想問你,今日買酒為何回來這麼晚?”徐峰不忍開口,他在外界混跡多年,深知世道險惡,實在不想雁南飛受此痛苦。

“哦,師傅,原來你問這事啊。”雁南飛當下警惕心理,蹲坐於棋桌之上,才徐徐說起,將正午土匪把小孩關進廚房作為人質,要挾村民取錢贖人,他出手相救,腳踢土匪,一直到後來放生三個臨死悔悟的裸身土匪,手舞足蹈向兩位師傅敘說了一遍。

兩位師傅越聽眉頭越皺,尤其聽到雁南飛放走那玄修土匪那一段時,眉頭皺的不成樣子,“小飛,你知不知道放虎歸山是養虎為患啊。”

雁南飛搖了搖頭,畢竟他還是未經人世的孩子。

他雖處世經驗缺乏,但心細如發,從兩人緊鎖眉頭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們肯定有心事,“師傅,你們有什麼事嗎?怎麼都愁眉不展的?”

事已至此,雁南飛今日的經曆堅定了他們讓雁南飛外出曆煉的決心,不經曆風雨,何能長成屹立不倒的參天大樹。

遲疑了很久,徐峰似乎極不願意的開口說道:“小飛,你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