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匆匆忙忙的來到潘叔的小酒樓,卻見大門從內鎖上,幾經敲門,皆無回應。樓門緊閉,窗上糊有幾層厚紙,整間酒樓,密不透風,外麵無人知曉裏麵情況。
見狀,村民們心急如焚,眉頭緊皺,方寸以亂,沉默不言,不知如何是好,在門前踱來走去,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或許,隻有一陣陣徘徊不定的腳步,才足以平息他們內心湧出的難以平靜的著急、擔憂。少數村民好似看到了不願看到的畫麵,心裏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暈眩過去。
而酒樓廳中。
桌椅板凳橫七豎八,餐盤酒壺破碎成片,一間幹淨整潔的酒樓此刻淩亂不堪,一片狼藉。那幾個裸身的天鷹寨土匪有的捂住小腹,有的捂住腦袋,在地上翻來覆去,慘叫連連。
土匪中的玄修者眼中極速閃過一抹駭然,僅僅兩三回合,他的幾個手下橫豎倒地。那不起眼的小子扮豬吃虎,隱藏實力,最後時刻讓他陰溝翻船,他怎不怒?若不殺了他,實在難解心中之憤。
然而,他無論怎麼窺看,麵前小子都是一介平民,其身上並無玄氣散發的跡象。泛紅的怒目盯住雁南飛,好如林中野獸被激怒,恨不得將激怒之人抽筋扒皮,吃肉飲血。
“小雜種,去死。”
玄修土匪一腳踢來,角度刁鑽刻薄,直攻雁南飛下身命根子。
雁南飛兩手負背,目空一切,就在那斷子絕孫腳無情飛來時,他身體一躍,直接跳起一米之高,輕易躲開了殘酷無情的這一腳。
踢了個空,玄修土匪當下湧起一分震驚,他原認為雁南飛不過是武功不錯,想要在玄修者手下討到好處,幾乎不可能。但就在剛才,他發現他錯了,小子不僅武功高深,而且速度驚人,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那土匪雙手一握,一股恐怖的氣息圍繞他周身飛速旋轉,兩米之內涼風習習,他附近的殘渣碎片泛起一層薄薄的冰屑。
掌心之中,玄氣凝聚,小小漩渦飛旋速轉。氣旋形成之時,他的黑白分明的瞳孔被冰藍色占據,似要洞穿萬物,冰徹入骨的寒氣從他掌心散蕩開來,好像將要冰封天地。
這是人階玄技,寒冰旋風掌。
然而,雁南飛一言不發,神情平靜,不時地翻翻白眼,不受外界影響而動色。
浩浩蕩蕩的冰冷氣息不斷飛舞,氣勢越發磅礴,那土匪頭發飛揚,眼如寒冰包裹著熊火。雁南飛的不動聲色讓他怒火中燒,這對他來說是種侮辱,比當眾打他臉更加侮辱。他在天鷹寨中身重權高,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深受寨主器重,向來都隻有人對他點頭哈腰,何曾受過他人白眼,這般無視。
“死吧!”他再次猛撲,身軀如風,掌風如浪,帶著狂暴寒冷之氣碾壓而來。
這一掌,威勢十足,霸氣無雙,在玄修土匪眼中,雁南飛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他的這一招。
雁南飛輕輕後退一步,身體微微一扭,讓開了這凶猛的一掌。不等他喘息片刻,第二掌已經打了過來,直接轟向他的腦門,攻擊凶猛狠辣,掌掌致命。
潘叔的心都彈到嗓子眼了,但雁南飛左移右晃,竟然如影隨形的把淩厲攻擊都避開了。
玄修土匪的怒意完全被挑起,除了寨主與寨中二位護法,還沒有人能在他的寒冰旋風掌下遊走多個回合且不落下風。
不知不覺間,玄修土匪接連打出二十多掌,玄氣近乎枯竭,但雁南飛毫發無損,精神狀態極佳,反倒是他略顯倦意。
“你表演完了,接下來該我了。”一直閃避的雁南飛身軀一動,如鬼魅幽靈一般,速度快到極致,眨眼瞬間,他已到玄修土匪麵前。
玄修土匪隻看到殘影,想要本能的伸手抵擋,但雁南飛快若閃電,又怎是他所能格擋的呢?
雁南飛如風前來,一腳踢在了玄修土匪的胸膛之上。
玄修土匪的軀體如足球飛起,還未落地之前,雁南飛飛奔上前,一陣連環腳踢。
踢完,雁南飛收腳落地,伸手拍打一下腳尖上塵土後,那玄修土匪才跌回地麵,一口淒慘的鮮血也是噴了出來。
雁南飛雖痛恨這些殘酷霸道的土匪,但留著他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剛才的每一腳,不重不輕,恰到好處,不至於要了那玄修土匪的小命。
同來的那幾名裸身土匪,都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那癱軟在地的玄修土匪,作為天鷹寨的成員,他們自然知曉玄修土匪的戰力。在山寨之中,除了寨主與兩位護法,沒有人能與之匹敵。然而現在,卻被一個山野小子打得落花流水,讓他們所有人心驚膽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