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菱紗邊走邊道:“壽陽城的縣令姓柳,那個最大的宅院就是柳府。”

南煜仰頭望著高牆,道:“翻過去?”

“對哦,你不行。那我自己進去把天河帶出來。”

“不行?菱紗,我在藥鋪買了一堆輔助丹藥,就沒有我不行的事!”南煜說著一個助跑加引體向上翻過府牆。

“哈?”韓菱紗輕身越過牆壁,南煜打量著府內,黑暗中乍一看去房屋都長一樣。

“怎麼找?”

韓菱紗道:“我知道柳府的客房在哪,跟我來。”

“你來過?”

“哼!”

好吧,一聽就知道她來偷過東西。

待韓菱紗二人找到雲天河的時候,他正在呼呼大睡呢。

“好哇!我們費勁找了半天,你就在這心安理得睡大覺!”

“死豬妖……不對,是菱紗的聲音!”雲天河一下子坐起來,看見南煜和菱紗站在屋內。

韓菱紗道:“總算醒了!”

“天河,你喝酒了?”南煜抽抽鼻子,好像是甜酒。

“嘿嘿,對呀,一點點,沒關係的。”

“真是氣死我了!”

“你爹和柳縣令什麼關係啊?”南煜連忙把話題岔開。

“柳伯伯說,我爹以前救過他,走了,再來的時候給他一個女孩,又走了。”

韓菱紗瞅瞅南煜,問道:“你聽懂他說什麼了嗎?”

南煜一頭霧水,道:“似懂非懂。”

“對了!柳伯伯還說讓我做他家女婿。”

“女婿……女婿?!你答應了?”韓菱紗一驚一乍叫道。

“好像……我忘了。”

“這個柳家簡直莫名其妙,選你一個山頂野人做女婿!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韓菱紗火冒三丈,兩個男人都不敢說話,三人一同出了房間。

“啊嚏——!! ”剛出門,南煜和雲天河不約而同打個大大的噴嚏。

“小心,有古怪。”韓菱紗一臉警惕四下打量,南煜把新買的衣物和武器交給雲天河,以防萬一。

“好濃重的霧氣。”三人從月亮門走到庭院,突然有幾隻小妖怪對他們發起攻擊。

“我們怎麼又回到這裏了?”從庭院進入另一道月亮門,竟然又轉回了客房小院。

南煜道:“這些霧氣有術法的痕跡,記得石沉溪洞那個魁召嘛,這些精怪好像也是被術法召喚出來的。”

“那就是人為的嘍?”韓菱紗怒極反笑,她倒要看看是誰在搞鬼!

他們花了不短的時間才把小妖怪清幹淨,目及前方庭閣站著一位姑娘,雲天河喊道:“喂,那邊的人!”

“小聲!萬一是壞人怎麼辦?”韓菱紗語氣焦急。

“不會啊,她沒有殺氣。”

南煜凝神看去,那名女子……不是人類。

“夢影霧花,盡是虛空,因心想雜亂,方隨逐諸塵,不如萬般皆散!此陣名為千華靈幻之陣,不會害人性命,沒想到你們用了這麼久才出陣。”

那女子的話中之意讓韓菱紗找到了罪魁禍首,生氣道:“你憑什麼耍人?那些破燈籠妖打在身上也會疼啊!”

“喂,我說的對不對!”韓菱紗轉眼一看,野人呆呆望著那個女人癡了,而南煜也在盯著那邊看。

“有那麼好看嗎?一個兩個的,快回魂了!”

“雲公子,你爹還好嗎?”

“你認識我爹?”

原來這個女子就是雲天青托付給柳縣令的女嬰,名叫柳夢璃。她感激雲天青的救命之恩,想知道恩人的近況。

用幻陣隻是想試試雲天河的功力,不料韓菱紗和南煜找來,三人一起陷入陣法當中。

“賢侄呐!你怎麼跑璃兒這來啦,莫非你們、你和小女已經私定終身?”柳縣令一開口把幾人嚇了一跳。

這柳縣令大肚便便,怎麼看都不像能生出柳夢璃這麼漂亮的女兒來。

柳夢璃道:“爹,您別亂說,我看雲家公子和這兩位都無意在府上久留,讓他們隨意離去吧。”

“那怎麼行!天河是爹給你挑的夫婿,看他一表人才……”

“爹,終身大事,女兒想自己做主,您就別操心了。”

“唉!”柳縣令歎了口氣,道:“好吧,璃兒高興就好。”

南煜驚訝,不是俗套的父母之命盲婚啞嫁?這柳縣令還蠻開明的嘛,難得。

聽到莫名其妙的婚約作罷,韓菱紗高興道:“哼,還頭一次見到怕女兒的呢。”

“這位姑娘和這位公子是……”

雲天河道:“他們倆是我的朋友,柳伯伯,我們要走了。”

“這就是那個女賊?帶罪之身豈能四處亂跑!這位姑娘理應回到大牢,聽候處置。”

“說誰是賊!本姑娘是堂堂正正的大盜!”

雲天河道:“為什麼不讓菱紗走,我們還要一起去修仙呢。”

“唉!”柳縣令長籲短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