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前一夜，上官燕留給臭豆腐一封信，她說道:“如果我死了，你就打開它，替我完成我未盡的心願。”
“你就不能不去嗎？”臭豆腐和小豆芽一起勸道。
上官燕不置可否，轉身離去。
不知不覺中，上官燕走到熟悉的府邸門前。
如果明天不能勝，死在龍魂刀之下，那麼今晚就是最後一次見這個男人了。她的……男人。
這種軟弱的情緒不該出現上官燕身上，女神龍向來冷淡矜持，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
歐陽明日還在作畫，這幅畫他多次提筆，又多次擱置，每當心不靜的時候就會想添補幾筆。
隻是臨到落筆的時候又生生停了手，歐陽明日喃喃自語道:“這幅畫，大概永遠完不成了……”
“為什麼這麼說？”上官燕已經看了好了一會了，但是歐陽明日對她視而不見，仿佛沒發現她似的。
這怎麼可能？
上官燕確信歐陽明日就是故意的，她忍住羞澀問出那句話。
“你怎麼又來了？”歐陽明日冷漠道。
“明天就是我和司馬長風的決戰之日。”
“哦，祝你得勝。”歐陽明日畫不下去了，他放下筆，捏著眉心。
上官燕想說的話都被他冷淡的態度堵了回去。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死了……”上官燕試探著開口。
下一秒就被歐陽明日凶狠打斷道:“你不會死！”
這是今晚歐陽明日語氣波動最大的一次了。
上官燕怔住了，道:“其實我沒有必勝的把握，鬼見愁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歐陽明日平複好激動的心情。
“你還在怪我是嗎？怪我那天對你說了那些話。”上官燕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哈哈！”歐陽明日笑出聲，他道:“我怎麼有資格怪你？畢竟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你害怕我還會用那樣的條件逼你答應跟我一夜、兩夜、甚至更久！”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歐陽明日繼續道:“你會這麼想我不奇怪，因為你害怕的，就是事實！我給過你另一個選擇，隻要跟我三個月，你可以不用付出那麼多。”
“但既然你沒有選，那麼我即便很想得到你的心，卻依然要先得到你的人。你最好不要給我機會，到了與我談條件的那天，我仍然隻要你！”歐陽明日幾乎是半點不掩飾的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上官燕聽的心驚肉跳，歐陽明日很少對她有攻擊性的說話。她不太懂男人的想法，問道:“可是那樣有什麼意義？”
“意義？”歐陽明日重複一遍，然後道:“男歡女愛天經地義，需要定義什麼？人活著還沒有意義呢！”
“你的想法太消極了。”上官燕不敢苟同。
歐陽明日道:“我不需要你理解。你我之間，也隻剩下交易了。我還想要你，不會讓你死。所以明天，你盡管放手一戰。”
“要我……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比什麼都重要？”上官燕沒有經曆過情愛，不懂歐陽明日的執念。
歐陽明日用真摯熱烈的眼神望著她，認真問道:“那你回答我，那天晚上……你感覺，怎麼樣？”
“什麼……什麼怎麼樣？”上官燕心撲通撲通直跳，她好像明白歐陽明日在問什麼了。
歐陽明日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扶著她的肩膀，輕聲道:“你有沒有一瞬間，是快樂的。”
“我……”上官燕眼神迷茫，她像是著了魔一樣，揪住歐陽明日的衣領，急促道:“或許，再試試吧。”
“倘若這是你死前的恩賜，大可不必，我保證你一定贏。”歐陽明日沒有立刻答應。
上官燕道:“不是。與那無關，是我自己想再試試。”
“你不後悔就行。”勸也勸過了，歐陽明日便不再裝模作樣，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交流，那是夢寐以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