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終究是瞞不住的,顯見的許繡憶或許是叫安承少困擾的氣窒心頭難疏,雖然她現在忘記了,卻保不齊哪一日會記起來,許嵐清於是歎了一口氣道。
“等你稍微好些了,我告訴你。”
就算不告訴她她和安承少的那些過去,也知道告訴安承少這個人,到底在她生命裏有什麼姿態存在過,許嵐清不想瞞著許繡憶,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不說,許繡憶自己也會去調查清楚。
“好!”許繡憶麵點點頭,許嵐清一笑:“先吃點東西吧,別想太多。”
“恩!”
別想太多,事實上她現在也沒什麼可想的,因為對安承少這個人,完全是一片空白記憶。
幾乎是蘇錦源的馬車一走,國公府門口就多了另一兩馬車,馬車停的不遠,國公府的門童不覺有幾分驚覺,隻是那馬車並無要靠近的跡象,馬車始終也沒見人下來。
“到底是誰,難道說是在這裏等人,他不知道這是國公府嗎?”
“不知道,看緊點兒,若是是三姑爺,一會兒叫他闖了進去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還叫三姑爺,你是真想吃不了兜著走,我們家小姐早和那家沒關係了。”
“瞧我這嘴巴,嗬嗬,嗬嗬,你可別說出去啊,改天我請你喝茶。”
馬車內,一張俊美卻幾分蒼白的麵孔,透過微開的車窗往看著那扇大門的方向,另一邊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子,輕輕開口:“公子,天冷,我們先回去吧。”
“呂青,你說那****是真的不認識你我了嗎?”
“公子,你未出來之前,許小姐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直到我叫她才停下來,看到我又一臉很迷茫的樣子,我和她說話她也像是順著我的話客套幾句,看樣子是不認識我了。”
“怎麼會這樣?”安承少沒心緊蹙,不覺咳嗽了幾聲,呂青忙將他披風攏了攏,勸道:“公子我們還是先回去了,炭爐子早就滅了,公子身子吃不消的。”
“我無礙,再坐會兒吧。”
目光深沉的看著國公府的大門,想到那日相遇的情形,她視他為陌路,客氣而疏離,心疼不覺一陣疼痛,咳嗽加劇。
呂青即便是抗命也不管了,這天太冷了,馬車裏的炭爐子一個小時前就滅了,再這樣下去隻怕他家公子身子吃不消,於是對馬車外吩咐:“先回去。”
“咳咳咳,咳咳咳!” 安承少咳的不輕,連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隻能先由著呂青安排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出了城,到了一處安靜又不是奢華的府邸停下,呂青攙扶了安承少下來,安承少的臉色更為慘白,皎潔的月色打在他的臉上,那臉上便是半分血色都看不到,就像是垂死之人一般。
呂青擔心,急忙攙扶了安承少進去,屋內點了地龍,他又讓丫鬟拿了幾個炭盆子,安承少始才緩過勁來,隻是麵色依舊蒼白如紙。
“藥呢,去端來。”
呂青對丫鬟吩咐道,丫鬟忙下去,給安承少脫了鞋子蓋上被子,呂青頗為心疼:“公子到底還要多久,你這樣自己折磨自己的,我隻怕你身子吃不消啊。”
安承少微微一笑:“我有分寸,藥都是五王爺從宮裏頭給我送出來的,太醫院的禦醫配的房子,劑量上拿捏的著,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