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如果從一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顯見的必定是妒忌。
兩人從同一個屋子出來,顯見的兩人的關係不是情人也是夫妻,許繡憶忙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為何想要離開,一刻都不像逗留,因為頭很痛,心也莫名痛,比離開蘇家的那刻更痛。
“你們忙,我還有事,別過。”
走了兩步,好在沒人追上來,身後隻聽見那女子的聲音戲謔的響起:“她早已對你無情,你看不見她的眼神嗎?她的眼神裏,對你再無情愫。”
那高大的身子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的一怔,呂青忙上前。
“爺!你就不能少說幾句,你不說話會死嗎?什麼都如你所願了你還想怎麼樣?”
呂青如此沒有規矩,也可見他是有多討厭秦煙。
秦煙看著安承少麵色慘白,終也不再說話。
“你或許恨我,或許恨我一輩子,我不在意,隻要我愛你就行,上車吧。”
她過來拉安承少,卻見安承少的身子緩緩向下,跌坐在了地上,嘴角有淤黑色的鮮血溢出,秦煙大怔,呂青亦然。
“承少!”
“爺!”
安承少卻是勾起了唇角,看向秦煙:“你無非是要得到我,所以我打算毀了我自己。”
“你……安承少你瘋了嗎?呂青,趕緊把他扶上馬車,去醫館。”
許繡憶聽得背後一陣聲響,不過她走的已經極遠,也沒有回頭看背後發生了什麼,隻是感覺到有一雙黑眸緊緊的看著她,看的她心裏的疼痛更甚,無力的再也走不動,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撐在邊上店鋪的牆壁,大口喘息起來。
“這,這不是蘇家三奶奶嗎?您怎麼在這裏啊,您哪裏不舒服?”
店鋪裏頭的小夥計出來,急聲問候道。
許繡憶擺擺手:“沒事,沒事兒。”
撐起身子,看著還不知道要走幾條街的保寧堂二部,終還是打消了今日去告別的念頭,攔了一兩馬車,往護國公府去。
怎麼會這麼難受,這顆心?
*
國公府,許繡憶的東西被放在客廳,許家三個男人看著那一包不算大卻也不算小的行禮,愁雲滿麵。
“是不是鬧了別扭了,以往回來也不會收拾這麼多東西呀。”
“是啊,家裏頭她以前用的東西都在,以往若是不帶藍丫頭來,是不會帶這樣多的東西的。”
“難不成真的吵架了,可是既是吵架了,也該先回家,哪裏有先讓馬車夫把東西送回來,自己去店裏頭的道理,繡憶她爹,我看你要不要去蘇家問問?”
“爺爺,這種事情怎麼好去問,若然真是吵架了,我們也要給繡憶存一份顏麵,若然主動上門,倒是顯的我們迫不及待的要將繡憶送上門去了。”
“你這孩子,若然真是吵架了回娘家來住那就是給繡憶存顏麵了,不行,爹,我先出去看看,嵐清,同為父一道兒去。”
許唐宇一聲招呼,許嵐清應了聲,兩人正要出去,迎麵就看到進來的許繡憶,麵色慘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
“繡憶。”
“繡憶。”
“乖孫。”
幾個人迎了上去,許繡憶頗為疲憊又抱歉的抬眼看著三人,若然說對蘇家已經了無牽掛了,那堆許家的這三個男人,她的虧錢也是頗多,她占用了人家女兒妹妹和孫女的身體,擅自做主的被休離了,若然告訴古板守舊的許唐宇,還不知道許唐宇會不會給她氣的當場暈倒過去。
“爺爺,爹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