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昭寺,政紀和宋玉繼續在八郎街上瀏覽著,忽然,一陣喧鬧聲從身後傳來。
“他們出來了警官,就是他們!”兩人詫異回頭,政紀眼神一凝,卻是剛才被轟出去的那名小販,此刻正一臉囂張的指著自己這邊,大聲的對身邊的三名警察喊道。
三名警察可小販快步朝著政紀走來,他們在外邊等了很久了,而之所以在門外等著,是因為大昭寺他們可不敢進去拿人,在藏區,有時候宗教甚至還在法律之上,更何況,大昭寺在藏區更是藏人心中的聖地,貿然行事的話很容易引起宗教衝突,這樣的後果不是他們幾個小警察能夠承受的了的。
政紀和宋玉隻一看這副情景,心裏就有了大概,沒想到,小販走宗教策略不成,他才想起了法律,政紀眼裏不由的閃過一絲鄙夷,這就是賤!
在一開始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報警,這種人,真的令人反胃。
“警官,就是他們把我們打成了這樣,請警察為我們做主”,小販舉著不知去哪裏已經經過了初步處理過的斷臂,指著政紀怨毒的說道,三角眼睛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就是因為這兩個人,害的自己被大昭寺驅逐,以後也不能在八郎街做生意,可謂是損失慘重,既然他們不給自己做主,那麼就隻能靠自己之前最看不起的警察來給自己尋個公道,決不能讓自己這麼虧!
三名警察走了上來,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還有身後的那頭虎虎生威的藏獒,這個男的有點眼熟,女的很漂亮,而身後的那隻藏獒更是難得一見,常年在西藏工作的他們,自然知道藏獒的價值,隻從這寫看來,兩個人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也難怪小販吃了大虧。
“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們涉嫌故意傷害,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中年警察開口,說的卻是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聽口音是從內地來西藏工作的漢人。
“是他們先訛詐我們在先,還用刀想要傷人,我們屬於正當防衛”,宋玉皺著眉頭開口了。
幾個警察聽了,眼中泛起一絲同情,說實話,這起案子,他們是不想處理的,這個小販他們也不是陌生人,算是被投訴的常客了吧,以前總是訛詐外地人,雖然有人報警,可是最後也因為宗教民族問題每次都是草草了事,不能深究,這次卻沒想到終於善惡有報的吃了大虧。
三個警員有兩個是內地漢人,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雖然大幹快慰,可是對方隻要報警了,那麼就不得不處理了,他們雖然心裏偏向政紀這邊,隻是法律就是法律,講求的是證據,小販的斷臂是真真切切的。
“具體情況,請跟我們到警局詳細進行說明吧,”警察無奈的聳聳肩說道,同情看著兩人,他們甚至已經想象到了事情的處理結果,無非就是礙於宗教民族政策,讓這對情侶吃虧。
“可是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憑什麼和你們去”,宋玉不甘心的說道。
“請配合我們執法,否則我們就采取強製措施了,依據法律我們有權扣押你們二十四小時調查”,另一名年紀較輕的警察性子比較急,直接上前就要拷兩人。
“動手的是我,和她沒關係,我配合你們調查”,政紀此刻站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冷冷的看了眼小販。
小販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躲到了警察的身後,他可是對政紀暴戾深有體會。
“不,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宋玉急了,拉著政紀的手說道。
“沒關係的,你先和白獅回賓館,這件事不難處理”,政紀安慰著拍拍宋玉的手臂,認真的說道。
宋玉看著政紀眼睛,遲疑了下想了想道:“那我去聯係律師和關係,你等著我”,她並不是不冷靜的人,如果自己也和政紀去了的話,那麼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她在外邊還能用自己的能量擺平。
“嗯,我等你”,政紀也不反對,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自由,脫身的方法很多,甚至隻要打個電話,哪怕他殺了眼前的這個小販,隻怕都完好無損,禪息寺可不是什麼善茬,殺人執照一說在這個世界裏或許也就是指的禪息寺這樣的組織了。
小販並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看到政紀沒有反抗, 心裏已經暗暗盤算著怎麼才能將今天的場子找回來了。
“姓名?”
“政紀”
“年齡?”
“十八歲”
警察局內,政紀和小販站在桌前,一名警察記錄著兩人的口供,手裏拿著政紀的身份證,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你是那個歌星政紀?”一旁的一名操著普通話的女警察聽到政紀的回答,抬頭看著政紀臉龐,漸漸的和一個人重合,她的眼裏忽然閃過一絲不敢相信的神情。
“嗯,是我,”政紀淡然的答道。
“真的是你!”女警察聽到政紀的回答,壓抑不知自己的激動,猛然站起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崇拜和愛慕,這可是政紀啊!她今年才從警校畢業分配到了西藏,在學校的時候,她最喜歡的明星就是政紀了,一直期望能夠見政紀一麵,卻沒想到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戲劇性的見到了自己崇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