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好!"此起彼伏的喝彩聲在這片金黃色的海灘之處響起,旁邊靠著政紀的幾艘漁船和帆船上的船員,顯然也聽到了政紀的歌聲,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大聲喊了出來,顯然,政紀的這首歌,都唱進了他們的心裏。
政紀也被喝彩聲從回憶中驚醒,微笑著對著旁邊的船隻點點頭表示感謝,目光一轉,就看到了船艙門口的兩女。
"你們來了?"政紀將吉他輕輕的放在船舷,站起身笑著招了招手。
"嗯,給你們帶了些晚餐,剛才的歌,叫什麼?是你這幾天寫的嗎?"林心茹將食盒遞給李榮,期待的問道。
"《水手》",政紀想了想說道。
"《水手》,"李榮默念著歌名,麵色複雜的看著政紀,他忽然也有一種衝動,和政紀一起出海,政紀這樣一個如此天賦的歌手,在海中出了任何的意外,都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看來你選擇在這裏尋找靈感是很正確的決定,這才幾天,就能聽到你的新作品了,剛才的歌,真好聽,也很勵誌",高媛媛也目光閃亮的打量著政紀說的。
"按照日子,你明天就要出海了吧",林心茹語氣有些複雜,目光有些憂心。
"嗯,明天一大早就出發,"政紀點的頭。
"希望你這一路平平安安,明天我也要離開台彎了",高媛媛也帶著一絲不舍說道。
"離開?回大陸嗎?"
"不是,在香崗之前和強哥說好的那部電影,要開機了,所以我和華哥都要趕回去準備了,"高媛媛搖搖頭解釋道。
"電影?那恭喜你了,和華哥搭檔,相信很快的你也能火起來",政紀笑著祝福道。
"借你吉言嘍",高媛媛說著,看著政紀咬了咬嘴唇,忽然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玉觀音,走到政紀身邊說的:"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觀音,這次出海,我希望你能帶著它,讓它一直保佑你平平安安,一定不要推辭,我可不是送給你哦,等你回來了,要記得還給我",高媛媛臉上的頑皮之色一閃而過,卻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擔憂。
政紀愣愣的看著高媛媛玉指間的翠色觀音,微笑著點點頭接了過來,認真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完完整整的把它還回來"。
一旁的林心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忽然感到心中微酸,握了握口袋中屬於自己的十字架,看了眼政紀脖子上的觀音,慢慢的將手鬆開,夕陽下,政紀的笑容,深深的印在她的心底。
第二天清晨,天還蒙蒙亮間,政紀就站在了船邊,看著遠方微微亮起的魚肚白,看了眼手表,是時候該出發了,準備了這麼久,成與敗,就看這一搏了。
"政紀,等等,"正當他準備升起帆出航,岸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喊,順著聲音望去,卻是李榮站在岸邊手裏拿著一物,對著政紀揮舞著。
"李哥?"政紀微微一愣,走下了船。
"這是我一直以來出海帶著的防身匕首,今天我把它送給你,留作禮物,"李榮將小臂長的匕首遞給政紀,複雜的說道。
"李哥,這匕首對你來說應該有不一樣的意義與情感吧,君子不奪人所好,李哥你留著吧",政紀看著眼前的匕首,很明顯的是一把年歲不短的武器了,匕首刀把處能看到經過長時間握抓的痕跡,歲月在刀身上也留下了沉澱。
"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年紀大了,也不會出海了,用得上這把匕首刀時候也很少了,與其讓它放在哪裏慢慢腐蝕,不如將它交給有用之人,匕首刀一生注定要在使用中度過,你帶著它,也會用得上的,不要看它舊了,可是我一直以來都保護的很好,依舊鋒利,"李榮執意的將手中的匕首遞給政紀,怕政紀覺得不鋒利,甚至將匕首拔出來,在旁邊的木頭上用力的一刺,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政紀看著李榮期待的目光,點點頭,珍重的接過了匕首:"李哥,我會好好保管它的,謝謝你"。
"那就好,那就好,出海以後,一定要記住我叮囑過你的注意事項,有什麼不對的,馬上返航",李榮看政紀接受了它,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政紀點點頭,返回到了船上,在李榮的注視中,啟動了帆船,緩緩的向著未知的大海中失去,身後揮舞著手臂帶李榮的身影漸漸變小,政紀忽然有一些感動,這些天的接觸下來,他對李榮有了一種亦師亦友的情感,收斂了下感情,政紀目光堅定的繼續朝著大海深處航行,帆船劈開海浪,堅定的執行著政紀的每一個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