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辦公室門口的政紀對著門喊了一聲。
“進來”周青梅的聲音隔著門傳入政紀的耳中。
政紀輕輕一推,走了進去,他先四處打量了一下,辦公室也還是以前的那樣,一點都沒有變。
看到政紀走進辦公室後反而又四處張望,周青梅更生氣了,站起身道:“政紀,看哪呢?來了那麼多次了,找不到我了?過來!”
聽到周青梅的話,政紀縮了縮脖子,一臉知錯的表情走到了周青梅的身前,等候著她即將到來的批評。
“你你,父母供你上學容易嗎?不好好學習,反而還在課堂上睡覺?你知不知道你就要高三了,再過一年多你就要參加高考了,你看看你上次的成績,全班倒數第六,你好意思嗎?進校的時候全班前十,現在呢?你到底怎麼了?難道你真的不想上大學了?”周青梅看著眼前低著頭的政紀苦口婆心的道。
政紀看著周青梅恨鐵不成鋼的臉龐,心裏的一出柔軟被觸動,不由的彎下腰,抱了抱周青梅。道:“周老師,我以前不懂事,所以給您添麻煩了,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了,請您相信我,請看我的表現,謝謝您周老師”。
周青梅顯然也沒想到政紀居然會抱自己,一時有些怔,聽到政紀的話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片刻才疑惑的看了眼好像有些不一樣的政紀點點頭道:“我記住你今的承諾了,以後如果再犯的話,就不像現在這麼客氣了,期末我看你的表現,去吧,準備下節課吧。”
政紀深深的鞠了一躬,才慢慢的走出了辦公室。
回到教室的政紀,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個人,他走過去,現那人正從他凳閣裏拿出了剛才那本《書劍恩仇錄》津津有味的看著,都沒看到政紀回來。
政紀一把將書從他手裏抽走,正看得入神的凡成突然被政紀將書拿走,抬起頭才現政紀回來了,站起身,用力一拍政紀的肩膀道:“你回來啦,可以啊,敢在班主任的課上睡覺,以前怎麼沒現你這麼大膽呢?怎麼樣?周老師怎麼你了?”
眼前的人正是政紀一個樓道裏的凡成,也是他的死黨,兩人在很的時候就在一起光屁股玩大,重生前的高中的時候就自己帶著凡成一起看,所以兩人到最後都沒有考上好的學校,他去了外地打拚,而凡成則子承父業和他爸在老家開了家餐館。
政紀看著凡成青澀的臉頰,既然有機會改變,這輩子可不能讓凡成繼續和上輩子一樣沉淪下去了,他拿著手裏的書答非所問的道:“以後不要看著寫東西了,著將書揉成一團扔進了凳閣”。
凡成來不及阻止,有些生氣的看著政紀道:“你怎麼了?睡了一覺變了個人?你不是最愛看嗎?你不看了給我啊,揉了多可惜”。
政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學吧,等以後有時間再看”,著上課鈴響了起來,凡成雖然不解,可也隻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這節課是物理課,物理老師是個禿頂的男人,姓徐,徐華江,講課其實很有特色,政紀很認真的聽著,上輩子他沒有好好學物理,所以物理一直是他的短處,既然現在有了機會,自然要好好學了。
這是最後一節課,不知不覺中,四十五分鍾一晃而過,下學鈴聲響了。
政紀在教室等了等凡成一起走,凡成也早就將課前的矛盾忘了,兩人一起向家走去,他有些失魂的沿著熟悉度路線回到自己家所在的區單位,這條路再熟悉不過了,從前的將近十分之一個世紀,政紀就從這裏,來來回回的走了不下上萬遍上學放學的路、現在重新走到這裏,風景依然沒有改變,馬路旁邊遮蔽日的梧桐樹,草叢裏麵厚厚的一層枯葉,始終都有一些牆壁斑駁的佇立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暗影之中、這樣無比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就像是失而複得的玩具,在孩子心靈裏麵綻開一朵快樂的花.牽帶著快樂過去的花一路上的所見皆是當年舊城的景致。
當時的忻城還是一個城,沒有後來國家幾十億的投資的迅捷改變,就連一個城市中心廣場都要修上三四年,城區完全是在以龜展,城市的經濟亦並不優良,工業更不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