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這點,張斌看向了於躍,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辣。
太歲頭上動土,不管你是誰!
張斌其實是個標準的富二代,不是網上流傳的那種標準,在父輩跟前耳濡目染下,他學到了沉穩,也學到了謀定而後動,根本不會一怒之下就氣血攻心,然後亂了方寸。
他最喜歡的就是那種淡定優雅的感覺,心裏喜歡,所以就願意如此表現,長此以往,這份淡定從容就沉澱了下來。
雖然他內心深處滿含怒火,但不會掀桌子摔杯子,更不會衝上台去給於躍兩個大嘴巴子,更不會叫人把那家夥揍扁,因為在他眼裏,有失身份,因為在他眼裏,這些爛攤子安家自己收拾就好,這種對手,接招自己就輸了。
就像安語離家出走,他關心歸關心,但要等著安家人自己找回來,然後送到自己麵前,而不是自己去找,去追,我愛你啊什麼什麼的,跌份兒,寧可不娶,也不要這樣。
女人嘛,隻是一個麵子而已,總不能為了這個麵子丟了那個麵子,這和拆東牆補西牆沒什麼區別,何況不用這麼麻煩依然能得到呢。
“爺爺,你想多了,沒人派我來,我真是安語的男朋友。”於躍道。
“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安老爺子喝道。
“安語這兩年一直在東北啊,您不知道麼?她在我們高中教書,我是她學生,後來我畢業了,我倆就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我們還一起開了個幼兒園呢,她在我家還過年來著,我媽可喜歡她了。”於躍羅列很多證據,聽起來真死了。
又是一片嘩然。
原諒老板們的不淡定,太特麼勁爆了!
安家閨女去東北教書,然後愛上了自己的學生,還一起搞了自己的事業。
這還不止,他們登時腦補一個問題,幼兒園是安語投資的!
畢竟安家那麼有錢,很正常。
然後,白了,安語養了個野漢子,然後現在回來跟張斌結婚來了……
張家人的心呐,淅瀝瀝的碎了一地,就像淅瀝瀝的雨……
“於躍,你別胡,我沒和你談戀愛!”
安語看到爺爺身體顫抖,趕忙叫了出來。
於躍頓時擺出一個很受傷的樣子,難以置信道:“我胡?你沒和我談戀愛?”
看到於躍的樣子,眾人一陣心痛,沈球很心疼他。
完了,這哥們兒可能被安語甩了!
“你別演了!”安語叫道。
嘎!
於躍登時一愣,接著不由得一笑:“你看,你這麼了解我,還不愛我,當初你的,我內修外秀,長得帥氣還有能力,雖然家庭一般,但你不在乎的,那你怎麼就回來訂婚了呢?好的咱們要生一群寶寶,給他們買一群羊呢?你洗衣做飯,我挑水種田,難道你都忘了麼?”
咕咚咕咚……
一群人忍不住咽著唾沫。
但沒懷疑這句話。
誰年輕時候還沒真的愛過啊?
別,真娶了安語,這諾大的產業算什麼,洗衣做飯、挑水種田,花前月下,在一夜大戰千百回,還有比這種死法更完美的麼?
安語從來都不過於躍。
無論是在平原那個出租房,還是在於躍那個土裏土氣的家鄉,扮雙胞胎都是浮雲,到了這個舞台,麵對那麼多社會名流,還是幹不過。
這或許就是冤家?
安老爺子顫抖著穩住身體:“年輕人,安語的很清楚,不管過去如何,就算你們是談了戀愛,但現在分手了,是麼?”
安平傳著看了眼孫女。
“對,我隻是把你當朋友,而不是男女朋友,如果你想多了,那我抱歉,別再打擾我。”安語。
“不是男女朋友?那你睡我家?那我早上叫你起床刮你鼻子你還笑?你看,你今還帶著我給你買的二環、還有項鏈。”於躍。
呼……
太特麼有畫麵了!
叫你起床,刮鼻子,笑……
沈球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那個畫麵裏,血氣方剛的夥子是這樣,那些閘鬆的老男人在想著下次也玩玩,挺有情趣兒!
張斌真的很有定力的,但現在那個玻璃杯子都快被他捏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