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雖然在全國範圍內無足輕重,但在落後的春城也是著名企業行列,這麼一個巨頭被人挖角了,還是中青代的人才,挖角的對象還是一直被長河針對以至於大家覺得風雨飄搖的春風,各種元素聚集在一起,就成了一個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長河震怒了。
這真是整玩鷹,不心被鷹啄了眼。
一開始他們覺得不可置信,因為他們不認為春風能開出什麼讓賓書兩人跳槽的條件,第二是不理解賓書兩口子怎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沒錯,就是愚蠢,職場如大海,誰願意放棄穩當的大船而去選擇一艘艇呢?
但縱然再不信,事實就是事實。
疑惑沒有用,隻有滿腔憤怒等待發泄。
這次長河不想在玩那些溫柔的手段了,在一次春風注定還不夠格參與的企業家聚會上,長河高層放出了話,全省封殺春風。
聽起來挺幼稚的,畢竟春風不受長河管控,也就談不上封殺,但事實證明,他們有這個實力。
長河公開放話,任何和春風有合作關係的本省企業都將進入長河的黑名單,從此以後謝絕合作。
這話其他企業也不愛聽,可惜,沒法較真不合作就算了。
實在是長河的手腳遍布全省,但凡和媒體相關的他們都能插一杠,如果和長河鬧掰,很多東西都會受限製。
而在如今這個社會,任何媒體,除非到了不需要宣傳的程度,比如國家電網這種壟斷行業,否則都需要廣告啊。
連移動聯通還有代言人呢,何況其他企業。
長河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采取了這樣的策略,沒有任何風險,即便誰不爽,也得忍著,誰讓人家占據著市場的主導地位呢,就像Q大戰一樣,誰有理不重要,關鍵看誰厲害。
顯然,春風沒有任何資本能讓其他企業想賓書那樣反戈,因為他隻有一個炙手可熱的藝人而已,而不是像長河那樣,真正的綜合傳媒大公司。
封殺還不夠,長河甚至放話,年內就讓春風破產無力經營,而春風走出來的員工,誰接著誰就違反了長河的封殺原則。
意思很簡單,誰還不知道春風不僅藝人少,工作人員更少,這話就是對著賓書兩口子的。
這等於斷了兩人在省內的後路,除非那些也不需要包裝也不需要宣傳的作坊,否則沒人能容下賓書兩人了。
而作為賓書和於貴潔,會看上作坊麼?答案顯而易見,除非他們創業自己幹點買賣,否則是沒有下家了。
於貴潔沒想到長河如此震怒,打擊春風還不算,還要狠毒的斷了兩人都後路,頓時惆悵不已,也後悔了,連工作都沒多大心思了。
兩人剛入職,隻是了解一些資料,在春風那個和長河辦公大樓相比芝麻綠豆大的辦公室裏,除了一個看門的門迎女孩就隻剩下他們兩口子了。
實際那個門迎都不大需要,其實雇個看門的大爺就行了,因為春風的業務是跟著旭日陽光走的,根本沒人來本部。
於貴潔從董事長辦公室走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隻是幾步之遙,因為都在一個屋裏,不過是單獨隔開的房間而已。
於貴潔是董事長助理,所以是在董事長辦公室辦公的,畢竟條件有限,隻能如此了。
總經理室是給賓書設的,沒錯,他是春風傳媒總經理。
聽著霸氣壞了,但相當寒酸,在這個辦公室裏,他也隻能管一管看門的女孩,連老婆都管不了,因為老婆是董事長的助理,是給他傳達思想的人物。
在外還有三個屬下,一個經紀人兩個藝人……
一個總經理,滿打滿算管四個人,還有三個將在外,賓書每次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好笑,秘書也沒有,泡茶也隻是老婆偶爾假公濟私一下,否則就隻能自己動手了。
“長河太絕情了。”於貴潔苦澀道。
“上班時間,別老來回走,門口還有人看著呢。”賓書笑道。
“於躍還不至於派人監視咱們幹不幹活吧?”於貴潔道。
賓書玩笑道:“現在被春風開了咱倆就窮途末路了,得注意啊。”
“大不了就做買賣去!”於貴潔道。
賓書笑道:“對,咱們現在就兩條路,要麼把春風搞好,要麼自己幹,沒啥怕的。”
“離開長河就對了!沒良心的東西,再怎麼咱們也為他效力了這麼久了!”於貴潔道。
“不用耿耿於懷了,離開的時候我就想到過長河不會讓咱們好過,沒潑髒水就不錯了,這還是跟老領導求下來的呢。”賓書道。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你好,我是春城商業報的,請問你們負責人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