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躍笑著點點頭,掏出煙遞給張喜發一根,然後又對著王大爺拋了一根,道:“嗯,我想租你糧庫。”
張喜發還是有點迷糊,因為他沒想到對方是個孩子,別沒想到,見到也覺得詫異,這孩子特麼就算長得年輕,那就算不是個學生,那也指定沒結婚呢,毛孩子一個,談什麼生意,這不耽誤打麻將麼?
可是,一看到中華,張喜發覺得好像可以試試。
“你要幹啥啊?”張喜發點上煙問道。
“開糧庫唄。”於躍。
張喜發一愣,他以為對方要搞養殖呢,畢竟自己這塊地方夠大,至於糧庫,現在還哪有人開糧庫啊,整個鎮上也就那一家而已。
“怎麼,不行麼?”於躍問。
“啊?啊!行!行行行!”張喜發心想別特麼尋思那些了,有人接盤還不樂啊,這愣頭青搞不清狀況不能怪自己啊,誰讓我賠的慘呢,坑你就坑你點吧。
“一年多少錢?”於躍問。
“一年啊?光地方四萬。”張喜發。
於躍笑了,看看煙頭,彈彈煙灰。
草,你笑啥啊,還價啊?
張喜發在等。
於躍沒還價,也不話。
連生紅雪都感覺到氣憤有些尷尬了,偏偏於躍沒事人一樣。
“那你打算給多少?”張喜發憋不住了,悶著幹啥啊,還急著打麻將呢。
“一口價兩萬。”於躍。
張喜發驚訝一聲:“兩萬?”
哎喲,壞了,於躍大哥這次叫的太稚嫩了,人家明顯覺得是個笑話!
“也行!”張喜發驚叫之後見於躍沒有慌也沒改口,故意眼珠一轉好像在盤算,然後來了倆字。
生紅雪的嘴直接成了形。
也…也行?
這個大叔太不要臉了!
兩萬也行你咋能要四萬呢?
於躍大哥好鎮定啊!
可惜,生紅雪沒見過世麵,也不認識梁子,否則她會明白,這不是鎮定,是優雅。
“那算上設備呢?”於躍問。
“設備啊?就按折舊就行,一年一萬八。”張喜發。
一萬八,加地皮兩萬,加上電費人工,這成本也不啊。
“你那設備都舊了,哪還能一萬八啊,我誠心租,你要是誠心的話咱就實惠點,我是義發坎的,也不是外地人,也不是啥都不知道,那玩意哪值那個價啊。”於躍。
義發坎的?本鎮的?那你還開糧庫?
張喜發覺得這家夥瘋了。
“要不這麼的,我看你也不想開了,要不那些設備折舊賣給我,你看多少錢吧。”於躍道。
哎喲!好事!張喜發激動了,特麼的,難怪過年吃餃子咬到硬幣了,真轉運啊!
“十五萬!”張喜發道。
於躍又是無奈一笑,有勁麼,忽悠誰啊,浪費時間。
“那我不租了,也不用了,你把設備清走,我就要地方,一年兩萬,我自己買設備。”於躍。
張喜發聞言心裏一慌,道:“別的了,清走怪費勁的,再我那東西也都好著呢,不比新的差,這麼的吧,我看你也是誠心幹,那行,我虧點就虧點,那些設備你給十二萬得了。”
於躍大哥這個生意好大啊,四萬砍兩萬,十五萬砍十二萬!
一砍就是自己一家一年都賺不來的收入啊。
感覺墨跡的差不多了,該讓對方感覺到的信息也都表現完了,於躍覺得該來點幹脆的了。
“張叔,這麼的吧,咱倆也別墨跡了,一起算,我準備簽五年合同,一年租地兩萬,一共是十萬,設備我買了,你也別十二萬了,就一共二十萬,你看行不行?”於躍。
張喜發微微皺眉,他感覺出來了,這子可不是孩子,不多精明,但肯定不好忽悠,除了不知道糧庫開不得以外,沒有啥毛病。
“五年可不行,兩萬是今年的價,來年啥價就不一定了。”張喜發。
於躍心裏一笑,也知道確實是這個理,他這個地是別人家的耕地,這種地皮在農村租占一般都是按地價給錢,地的價格每年是變得,因為玉米價格在變它就跟著變,比如玉米九毛錢一斤的時候,十畝地能賣八千塊,但玉米七毛錢的時候,就隻能賣五六千,有所浮動。
這塊地也是如此,想來張喜發跟人家也是這麼簽的,隻是他沒法退,因為一切都蓋起來了,地還壓的死硬,不幹了也得挺著,退給人家人家沒法種地,也不會要,所以他得年年給錢。
雖然道理是如此,但於躍可不想一年一交,因為來年自己發了,這家夥肯定漫要價,但底子都鋪好了,換地方麻煩,折騰費勁,所以能不換就不換。
於躍有自己的把握,於是道:“張叔,那我要是一次性交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