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也是,我身斜不怕影子正,也不怕!”於躍笑道。
“我看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安語罵道。
“哈哈哈,老師就是老師,果然厲害!”於躍稱讚一句。
見於躍真的一如往常,安語微微放心,坐在沙發上道:“聽我的,這事放下吧,人生漫長,誰還不受點委屈,太計較就太累了!”
於躍點點頭:“有道理。”
安語以為於躍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困難性,來這裏隻是為了找台階下,心中不由得一笑,沒有任何鄙視,相反,她覺得這才是聰明,於是繼續給台階:“而且十年後,你再想想這東西,覺得挺無聊的,也就是個笑話而已,在你的人生裏不會引起任何波瀾,所以沒必要較真。”
“難怪從來沒看到哪個君子十年後才報仇,合著是想通了。”於躍笑道。
“去去去,別那些沒用的,明我就要走了,你到時候也轉校,記下我電話,沒事,不是,要是有事就聯係我,學習不懂的也行,生活有困難也行。”安語。
“那要是沒事呢?”於躍問。
“沒事……加我QQ吧,沒事也可以找我聊。”安語。
於躍眉頭一緊:“安老師,為什麼你一點都沒有離別的惆悵?你可是語文老師啊,不應該啊!”
“切,怎麼的?我還得哭唄?”安語問。
“那可不麼,要不咱一起哭一場?”於躍笑道。
“無聊!”安語。
於躍又是一笑:“就算您舍得我,但您舍得五班其他學生麼?”
“別,還真挺舍不得的。”安語。
“是啊,你知不知道他們今為你弄出多大動靜?”於躍問。
“啥動靜?”安語問,她確實不知道,什麼都沒聽。
“嗬,您在學校的人緣可真夠差的,還不如我呢!”於躍著把梁子給自己的轟動場麵描述了一下。
本來,安語就在壓抑心中的不舍,因為她真覺得那些學生很可愛,也為沒有陪他們度過高中三年而唏噓,但聽到於躍五班聯名大鬧學校,安語忍不住濕了眼眶。
“還走麼?”於躍收起玩笑,問。
呼吸微微起伏,安語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孟新竹給我打電話了,你猜她什麼?”於躍問。
安語抬頭,目露不解。
“這次這個大動靜是她鬧出來的,驚不驚訝?”於躍問。
安語嘴微張,眨了兩下眼睛,驚訝!太驚訝了!
這姑娘,真的太難得了!
“孟新竹起草了為咱們洗刷清白的書,全班都簽了名,她在上邊表達了對你的信任和尊重,整個五班都相信咱們是清白的,最後,孟新竹給我打了電話,就一句,她們等著咱們回去!”於躍。
安語再次哽咽,淚水也奪眶而出。
“您還走麼?您還能走麼?他們為咱倆做了這麼多,咱們一走了之,然後,李德賢回到班級,就會告訴他們,看,你們胡鬧什麼?如果他們是清白的,會走麼?”於躍頓了一下,看著安語顫抖地肩膀道:“你讓孟新竹怎麼看你?你讓李德賢怎麼看你?你讓五班學生怎麼看你?雞怎麼看?鴨怎麼看?大鵝怎麼看?以後在家禽屆還怎麼混?”
噗嗤一聲,安語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個混蛋,人家都這麼難受了,還講笑話。
看到安語笑了,於躍也笑了:“這回一走也沒法了之,這屎盆子扣在了咋倆的腦袋上,五班學生也跟著丟人,現在,為了自己,為了他們,咱們得抗爭。”
安語突然有種衝動,給家裏打電話!
那個事情放下先不,趕緊給我過來把這些混蛋清理掉!
但是,還是有些不敢,這不是怕誰,是怕自己的後半生。
“你有辦法?”安語問。
於躍微微一笑:“無絕人之路,就算有,我於躍也給他踩出來!”
安語道:“別吹牛皮!”
於躍哈哈一笑:“不是吹牛皮,咱有那個條件。”
“啥條件?”安語問。
“開玩笑,咱語文老師是安語,玩的就是語言藝術,圓的成方的,方的成圓的,腿腳好的也給他忽悠瘸了!”於躍道。
“你們這是不是都是大忽悠?”安語笑道。
“嗯?我們?您不是這的?”於躍問。
安語道:“我什麼時候我是這的了?”
“那您是哪的?”於躍問。
“我啊?”安語得意道:“大城市來的!”
“哎喲喂,厲害了,怎麼?被哪個負心漢忽悠過來了?是不是到這就把你賣了?”於躍笑著問。
安語笑著罵道:“你才負心漢呢!”
“額……其實,我是個好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