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於躍像個雷打不動的將軍,孟新竹則被他調動的像個靈巧的燕子,飛來飛去,不亦樂乎。
打籃球的沒心思耍帥了,總是偶爾回頭看看遠處翩翩起舞的兩人,踢球的也沒啥心思了,偶爾看看笑臉燦爛的孟新竹。
花不是不開,是沒遇到對的人。
看看,在於躍麵前,孟新竹開的多鮮豔。
……
這下午放學,於躍和梁子剛走出校門,接著就看到五六個同樣穿著校服但痞裏痞氣的家夥站在門口,為首一人於躍認識,梁子也認識,那是高二扛把子張邦俊。
在這個學校,每個年組都有個老大,也就是最出名的混子,打架狠,弟多。
在平原實驗高中,這些霸王都是油田子弟。
因為油田子弟多,也有錢,所以來平原實驗的非常多,他們土生土長平原市裏人,油田子弟圈子不,但都以油田為驕傲,所以自己都貼著一個共同的標簽,極容易成為朋友。
比如這個張邦俊,學有一批油田死黨,中學又認識一批,所以剛上高中,就有圍繞他的一群弟,有這個基礎,再結識一點大班其他地方來的混混,所以直接就是大哥了。
基本每一屆都是如此,扛把子的都是油田子弟,就是因為這個得獨厚的條件。
曾經有個縣城的家夥試圖打破這個傳統,那家夥在縣裏也挺有錢,也俘虜了一群跟班,但最後被人掘了。
被幹的很慘,腦袋上縫了七八針。
那時候油田子弟就放出一個話,別嘚瑟,嘚瑟就收拾你,沒啥,就是敢打。
為啥敢打?因為很多油田子弟的老子都過相同的一句話,兒子,上學別打架,但被欺負不行,誰要欺負你往死裏揍,爸給他治。
很多家長其實不是助紂為虐,因為孩子要是太軟弱真容易被欺負,隻想給兒子打氣。
一般的還好,有了點底氣,但遇到那些本來就不怕事的孩子,這就嚴重了。
所以,如張邦俊這樣的,本來就敢打,再加上老爹的鼓勵,那還不直接上了。
所以分外囂張,打架無所顧忌,外人根本難以抗衡。
歸根結底還是油田家庭有錢,孩子抱團。
於躍正準備經過離開,不料張邦俊叫了一聲:“站住。”
於躍一愣,下意識轉頭,發現張邦俊看著自己呢。
握草,啥情況?老子啥時候得罪他了?八竿子打不著啊。
“你就是於躍?”張邦俊雖然是個學生,但社會上那點東西學的倒是七七八八,這話配上吊吊的表情還真有點不怒自威的意思。
於躍倒是不害怕,但多少有點嘀咕,因為重生隻帶了智商,武力值一點沒有啊。
“咋了?”於躍問。
“離孟新竹遠點。”張邦俊。
哎呀臥槽!
這特麼怎麼又出來一個反派啊?
不對勁啊,孟新竹那老實孩子和大班學生沒啥接觸啊,也沒聽張邦俊對孟新竹有意思啊!
像鄭善禹這樣的,於躍分分鍾就能把他幹滅火,但張邦俊這樣的,於躍還得慫一波。
“我倆同桌,怎麼離得遠點啊?老師安排的,這我也沒著啊。”於躍先來一首緩兵之計,心想不行回去就換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張邦俊看看於躍:“別特麼拿老師嚇唬我,老師管不了我還管不了你麼?你給我注意點,再得瑟我就收拾你!”
點頭的話太慫了!
於躍點點頭:“好的。”
梁子懵了,尼瑪,骨氣呢?
點頭確實慫,但搖頭得挨揍啊,不值得!
張邦俊也沒想到於躍這麼慫,詫異了一下之後不屑一笑,轉身帶著弟走了。
“俊哥,孟新竹是誰啊?”走遠了,一個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