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的時候,就聽於躍開口了。
“喂?誒,諶叔,沒睡呢吧?啊,正往家走呢?哈哈哈,那正好,別回了,咱們出來喝點?東方玫瑰,好……哈哈哈,是啊,今天心情不錯,好好,您先出門,我等下把地方發給你。”
在賓書詫異之中,於躍掛掉了電話,然後就見於躍把手機一收,靠在座椅後背上閉上了眼睛。
“還喝啊?”賓書本來打起的雞血降溫了不少,有外人,那就沒法專心的瀟灑了。
“喝!”於躍道。
賓書看看於躍,道:“你也別太難受,這也是人之常情,平常你看關係都不錯,但一談錢……多數都差意思,而且老王這人本來就謹慎,能拿這些也不錯了。”
“難成大事!不爺們兒!完犢子!”於躍突然像發泄一般,吼出三句話。
賓書無奈一笑,道:“也是那個老賈帶的歪風邪氣,上億老王也拿得出,關鍵是萬一真有一跑,他也疼啊,何況本來就守財奴一個。”
“我特麼最先找的他,不求一個億,五千萬拿不出?他兒子跟我賺了多少你說?!!!”於躍依然很不忿。
賓書無奈聳肩,進腰包的錢,誰還想呢。
“你覺得諶總能幫多少?”於躍問。
賓書想想,道:“諶總這人還算講究,也講義氣一些,要是手頭寬裕,五千萬可以吧……”
他們在議論的時候,諶爸此刻正和王父通著電話。
“那看來沒跑了,就是借錢了。”諶爸道。
“是啊,不過你悠著點喝,他在我這已經喝了不少了,看那樣是不大滿意,但也不好說出口,所以沒少喝,別給他喝大了。”王父道。
“你給拿了多少?”諶爸問。
“三千萬,你可別給我扣帽子啊,咱哥倆這麼多年了,不帶互相傷害的。”王父道。
“哈哈哈,放心吧,我啥時候幹過那事啊,再說了,我這身家可不比你啊,三千萬我也拿不出啊,我就兩千萬,咱給他湊個五千萬也夠了。”諶爸道。
王父笑著道:“你倒是機靈,早知道我再少點好了。”
“哈哈哈,誒不過,你說這次於躍能不能再起死回生,這小子可有點邪氣。”諶爸道。
“順的企業家我見得多了,但唯獨沒見過一帆風順的,這小子現在有傲氣了,誰都敢對付了,本來投奔老馬挺好,結果走了個昏招,你說昏就昏吧,將錯就錯,也賺了不老少,結果非要叛變,現在好,跟老馬關係弄好了,結果人家退了……叮咚聯手企鵝,這老馬出來都不夠看的,何況他呢,再說還是足球……那意大利的聯賽現在啥水平咱不知道還打聽不到麼?蘇丁搞得算不錯了,這麼多年了還跟著搭錢呢,短時間盈利根本就別想,指不定還被套住,這步棋走的是越來越昏,越陷越深了。”
“你沒和他說說?”諶爸問。
“說?說啥?人於躍是啥人物啊,才上大學就有看不上咱們的本事,現在都風雲人物了,你覺著要不是缺錢,能找上咱倆?”王父問。
“也不能這麼說,好歹不說春風,就買地咱也跟著賺了一筆不是。”諶爸道。
“嗬,兄弟,這事可不是這麼想的,你覺得他要是資金夠,有人脈,會帶著咱倆一起搞?”王父問。
“這倒是。”諶爸認同道。
“來了就必須給個麵子,但也就到這了,別說咱倆沒有春風股份,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花,這三千萬黃了我也認了,但再多也沒有。”王父道。
“行,那我知道了,就這麼著。”
於躍三人到了地方沒急著下車,讓司機去要了個方便袋。
拿到了方便袋,賓書和司機就見於躍俯身下去,然後不斷的傳出啊啊嘔嘔的聲音,兩人這才知道,這家夥摳嗓子呢。
一陣惡心的聲音傳來,倆人知道,這是成功了…...
過程很難受,但於躍下車之後當真神清氣爽,隻覺再來三杯也不成問題。
於是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會所和酒桌上不一樣,在這裏節奏會進行的很快,因為有熱情的姑娘活絡氣氛呢。
最讓於躍驚訝的是這個老家夥和他兒子同齡的人一起還能這麼放得開,殊為不易。
這次於躍學聰明了,畢竟他是為了錢而來的,而且他不是老賴,就算砸鍋賣鐵也會還上,所以除了欠個人情以外也沒什麼難以啟齒。
於是端著酒杯看向諶爸。
“諶叔,想必你也知道,春風最近有點緊張,我這手頭上有點不寬裕,所以想問問你手頭如何,能不能借點資金周轉一下。”於躍道。
“哎喲,我知道春風最近比較緊張,但沒想到你小子都缺錢了?”諶爸驚訝一聲。
於躍心中一陣詫異,這家夥和自己演戲呢吧?
沒有王父那般開門見山,不過也好,這樣自己好開口。
“是啊,我也才明白,財富這東西啊,就是個數字,用的時候哪裏拿的出那些啊,都是固定資產啊。”於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