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躍對於翻臉早有準備,就是承受著就好了,但對這樣 的問話有些準備不足。
所以頓了一下,實話實道:“馬總,我一直覺得咱們是合作關係,馬總的地位我確實難以企及,但在合作角度,我認為咱們就是合作共贏,而不是攀附的關係,我於躍雖然有些不濟,但也能給企鵝帶來利潤,而不是全賴馬總提攜,所以幫您用計這事我做不了,更不會去坑騙別人。”
“嗬嗬,坑騙?”馬哥仿佛聽到了笑話。
於躍沉默,這就是道不同,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馬哥接著道:“那你這步走的不是坑騙我麼?”
於躍默然,馬哥又道:“商人逐利,你和我講仁義道德?仁義道德的企業家很多,但都在後邊呢,商場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不然你如何在這虎狼橫行的商場立於不敗之地?”
於躍道:“謝謝馬總,受教了。”
“嗬嗬,好,本來還想教你更多,但你似乎聽不下去了,也好,語言終究沒有切身體會來的深刻,再見。”
馬哥的語氣頗為平靜,遠不如最開始那般興師問罪的模樣,但於躍反而感覺到了更大的危險。
尤其這一聲再見,透著警告意味的決絕。
人的名,樹的影,馬哥是什麼樣的人,於躍上輩子就有所了解,而這輩子,更加深刻。
別看他年紀不大,但很有少年包青裏邊龐太師的味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敢擋老夫的路,絕沒有好下場……
掛掉電話之後一個時,企鵝內部召開了一次大會,會議的主題隻有一個,全麵封殺春風。
雖然會議是內部的,不公開的,但畢竟是人參與的,而企鵝的高層在圈中好友就太多了,所以沒過兩,圈內就傳開了,企鵝高調宣戰春風。
於躍終於引火燒身,按理這個時候,於躍應該做點什麼的。
比如隨便找個借口和大馬哥簽個合同,用以昭告下。
就像國在宣布對某國製裁之後,這個國家的領導都應該和E或者Z來此友好訪問是一樣的。
就是告訴大家,你製裁我無所謂,我也有大哥,我們關係很好,不怕你。
既是給自己打氣,也是謀求大樹棲身。
但於躍並沒有這麼做。
大馬哥聞聽此事之後其實也在等待著,等待於躍過來。
畢竟這是一個強勁的諸侯,招致麾下還是非常不錯的。
但他不會主動站出來,於躍,你跟著我混,企鵝不能拿你怎麼樣。
因為於躍明顯表態過,不想做弟,合作也要堅持平等的原則,所以就不合適。
但大馬哥知道,於躍終有一會低頭的。
因為企鵝可不是華藝,華藝再牛,也隻是在影視領域,而企鵝涉及之廣,手段之多,都是於躍難以招架的。
他要是封殺春風,如果春風不和同樣業務廣泛,人脈強大的自己合作,一定會步履維艱。
所以不用主動拋出橄欖枝,等他來就好了,到時候救他於水火之中,這個情分就貴重了。
當然,大馬哥不會置之不理。
因為於躍是個人才。
所謂上者勞人,老板走到這個程度,哪裏還需要去具體的摳某一項業務,就像劉備、曹操、孫權一樣,哪裏需要去親自訓練士兵,哪裏需要去苦思戰略戰術,隻要招攬了文臣武將就K了。
他們的主業就是駕馭住這些文臣武將,讓他們出工出力就K了。
在風聲鶴唳之時,於躍同樣忙碌不堪,先是帶著黃迪波跑了一趟蘇丁,是和張東旗下蘇丁足球俱樂部的總經理見麵,為的是達成戰略合作夥伴關係。
足球雖然是競技,但同樣講究圈子的。
就像意大利的米蘭和尤文,雖然彼此競爭相當激烈,但在老板層麵關係非常好,和球迷的勢成水火截然不同。
球員之間的交易買賣,首選夥伴,為的自然也是合作共贏,壟斷著意大利足壇。
這種長期合作可是讓國際米蘭和羅馬之流苦不堪言多年。
於躍和張東談不上壟斷,但確實可以有太多的交流合作。
而且雙方暫時不是同一層次,競爭關係並不明顯,球員交易方麵沒有太多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