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這太傷和氣了，以後或許還是朋友呢。”張斌道。
這個賭要是達成了，自己這個中間人很難受啊。
於躍要是輸了還好，萬一竇龍輸了呢，自己怎麼跟他交代，告訴他自己和於躍成了朋友了，這家夥不得疼死？
雖然那個賭看起來於躍凶多吉少。
但張斌足夠理智。
他是了解於躍的，這家夥要是沒有什麼自信會打賭？
他是和於躍打過賭的，輸的那叫一個慘，印象那叫一個深。
相比竇龍的優勢，當年自己的優勢大了去了。
但特麼的誰能想到這家夥簽了個鳥哥，更沒想到的是當時人家鳥哥就在籌備一個神曲。
雖然沒人能提前知道火到那個程度，但相比自己的藝人，人家終究還是厲害一些的，所以教訓很慘痛。
於躍就算再強出頭，再爭麵子，會明知不敵的情況下賭一個億麼？
何況現在這家夥明顯不想撤。
於躍搖搖頭：“石頭雖然咯腳，但沒有墊腳石怎麼登山呢？你可不能把這塊石頭踢走，再那麼多人看著呢，我懷疑其他桌的都聽到了，那家夥現在八成也在宣傳呢，他想蹭我熱度，那我就得收點成本。”
“你這麼有信心？”張斌問。
於躍笑而不語。
……
化敵為友，喝了幾壺茶，於躍告別離開。
目送於躍離開，甄蓉轉頭看向張斌：“真的要和他做朋友了？”
“當然了。”張斌笑著道。
甄蓉展顏一笑：“於躍的對，你真是太強了。”
張斌笑著回身，一邊向裏邊走去，一邊道：“你是不是想大丈夫能屈能伸？”
甄蓉嘻嘻一笑：“不過我覺得你是先放下了，所以才有此一舉。”
張斌笑笑沒話。
甄蓉也累了半，老早回去休息了，張斌則拿出電話打給了竇龍。
“老竇，我聽你今和於躍打了個賭？”張斌問。
“哈哈哈，這麼快就知道了？”對麵傳來爽朗的笑聲。
“多謝仗義啊，不過……”張斌有些惆悵。
“怎麼了？”竇龍疑惑一聲。
“我請於躍來，是想化敵為友的……”
“什麼？”果然，竇龍如張斌預料中一般驚訝。
“化敵為友？什麼情況？”竇龍詫異道。
“鬥下去沒意義，而且這樣的商業才太少見，能當朋友不比當敵人好麼？”張斌道。
竇龍錯愕半，理倒是這個理，在商業市場，有太多這樣的情況，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但是…”
“沒什麼但是的。”張斌知道竇龍但是的意思，他想但是他搶了你的女人啊。
這話張斌不想讓他出來。
“靠，這可咋辦？”竇龍道。
“你怎麼想了個這麼個招啊？”張斌問。
竇龍道：“這不是想找回場子麼……你和於躍聊過了？”
張斌道：“是的。”
“他想撤回這個打賭？”竇龍問。
張斌聞言道：“你覺得呢？”
“靠啊，一個億啊，要打水漂了……從來都沒賺過這麼輕鬆的錢。”竇龍道。
張斌驚訝道：“你覺得你能贏？”
“當然了！”竇龍道：“你知不知道我們賭的什麼？”
“我知道，但你覺得於躍要是沒點信心，會跟你玩這麼大？”張斌道。
“哈哈哈，你知道為什麼玩這麼大麼？”竇龍問。
“為什麼？”張斌問。
“因為他不想玩，被我們架起來了，然後為了嚇退我，才把我之前的提議給廢了，改賭一個億的股權，但我沒跑！”竇龍道。
張斌道：“你知道我提出替你們兩人把賭約取消的時候，於躍怎麼的麼？”
“怎麼的？”竇龍問。
“他很自信！”張斌道：“他不想取消。”
竇龍先是一愣，接著哈哈一笑：“難道你覺得他會求著你取消掉？那樣就算取消，他的臉麵往哪擱？外強中幹而已！他這是故意表現強勢，然後希望把我嚇退，想讓我主動提取消吧？”
“不是，老逗，你是不是魔障了？”張斌驚訝不已，這家夥夠能腦補的。
竇龍哈哈一笑：“難道你覺得他有贏的機會？”
“有！”張斌。
“為什麼？”竇龍問。
“直覺。”張斌。
竇龍一愣：“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直覺了？忘了咱們之前的分析了？就今年這市場，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