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那麼到底哪一個才是她愛著的,哪一個才是她注定的。
而他們的出現又是為了什麼,哪一個才是她值得擁有的。
或者說,兩個人都不值得她擁有。
但是——如果所有的一切隻是為了讓她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卻注定要承受孤單的話,那麼她情願,把故事回到原點……
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是想要情願,還是不情願。
到底是想要如何,把人生的際遇改寫。
許榮華用力的閉上了眼,卻感覺到一陣輕柔的力量將自己托起,帶著微醉的沉迷。
她是飄起來了嗎?一定是醉了。
醉意朦朧之中帶著一絲警覺,睜開了眼向前看去。
俯首於身前的,向她吻來的似乎正是坐在她對麵對飲的高寒。
許榮華頓時酒清醒了一半,所有的酒氣都隨著體內的熱力給從她掌心散發了。
她一把從高寒的懷裏掙脫了下來,飛身而上,脫旋著離他十來米開外的地方,又飛身而下,穩穩的落到了高寒的麵前,冷道:“你抱著我,想幹什麼?”
“我見你醉了,又不停的叫我的名字,時而高晉,時而高寒,雖然明知你心裏的苦,卻還是忍不了自己眼前的欲念,所以才想要吻你。”高寒道:“隻是想一吻,然後再送你回去。”
“哼。”許榮華收回了手中的寶刀。
剛才她在半空之中回旋的時候所撥出的是明月寶刀。
長刀回鞘的時候,高寒突然問:“這些年,你很壓抑嗎?”
許榮華回首,不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麼。
高寒又笑了一句:“你是說,你覺得壓抑嗎?”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許榮華道。
“你會明白的。”許榮華轉過身就要離去,高寒卻莫名的道了一句。
許榮華回頭正要看向高寒的時候,警告他不要再胡亂說話,也不要再把兩人之間的感情給卷進來,可是卻被高寒給用力的擒住了,他的唇不由分說的堵住了她的嘴巴,令人窒息的吻就這樣的在兩人之間漫延。
許榮華當下一陣驚駭,剩下的最後一點酒意退去了。
高寒莫不是瘋了不成,現在是在駱雲天暫住的小院子裏。
可是當她睜大了眼睛去看四周的時候才驀然的驚覺,剛才打鬥的時候,高寒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帶出了小院子,而且不知是什麼地方,既不是村落,也不是荒山,四周全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隻是短短的數秒之間,高寒似乎移形換影了。
許榮華眼睛越睜越大,高寒卻吻越重,終於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高寒才微微的挪開了嘴巴以讓她得以呼吸。
許榮華用力的掙紮,讓高寒把自己給放開,把被他越摟越緊:“不會放開了,。再也不會了,你知道嗎,榮華,我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鬆開你的手,不該我和賭氣。”
“滾。”許榮華低低的罵了一句,咬牙切齒。
高寒笑微微的看著她,卻紅了眼眶:“真好,還能聽到你再罵我一句,知道嗎,以前我惹你生氣的時候,最喜歡聽你罵這一句滾,你不知道,世上所有的語言,哪怕是再動聽的曲子,都不及你在我耳邊說一句滾。”
“高寒,你變態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以為我也和你一樣。”許榮華對他恨得是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把抓花了高寒的這張臉。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會把高晉和高寒的臉重疊在一起。
高寒看著她這個樣子,卻反而笑了:“這樣子更像了,就好像前世的你,在我麵前,張牙舞抓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我不想再和你說話。”許榮華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是怎麼帶我來的。”
剛才明明還在與他理論。
高寒卻看著許榮華,沒有作聲。
他微微一笑,眨眼之間消失在了許榮華的眼前。
待到許榮華有些驚覺的時候,他又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許榮華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自己麵前的高寒:“你會移形換影。”
這好像是傳說中才會有的功力,而且練就這種功力的人,一多半都是隱居在深山裏的人。
“小的時候跟著一位得道的高人學的,隻不過……”高寒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
他定定的看著許榮華,一字一句道:“榮華,不,煙兒,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所以我一定會支持你,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但是請你不要懷疑我,而且,我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你而準備,不管將來你聽說了什麼,或是見到了什麼,永遠也不要懷疑我,不然我會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