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跪下。”
“為何要跪。”許榮華昂首看著太後。
可是看到年錦容哀求的神情後,隻得跪倒在了地麵。
“我問你,你可知罪。”太後冷聲道。
這一瞬之間,發生了什麼。
許榮華還未想明白。
年錦容已經咚咚的磕起了頭,不停的求饒。
“太後,請您不要追究,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縱容了她。”
“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下跪。”許榮華不解的看著太後:“太後,還請明示,不知道小女做錯了什麼。”
“死到臨頭,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我問你,你在江南都做了一些什麼。特別是在平州水兵營裏的時候,你又闖下了怎樣的彌天大禍。”
原來是這件事情,百名水兵被殺的事。
許榮華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本不是她的過錯。
“太後如果問這件事情,我想我沒有必要跟您解釋,就算是追責,也應當由皇上發落。”既然大家已經撕破了臉皮,又何必裝來裝去。
許榮華幹脆從地麵站起:“這件事情,我相信有一個人比我更清楚,那就是當今右相。”
許榮華看到,當她提及右相的時候,明玉長公主的眉角跳了跳,有貓膩。
許榮華繼續道:“當日我去平州的時候,賑銀失竊……”
“母後這裏好熱鬧,我也來湊一湊,百官們都攜眷到了,母後,兒臣來接您到前殿去。”正說著,皇後陳霜從殿下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數百名浩浩蕩蕩的宮女,分成兩列,魚貫而入,停在她的身後兩側,其中有幾位手裏各端一個托盤,托盤裏麵擺放著明晃晃亮閃閃的飾物。
陳霜親自執了其中的一個托盤上前:“這個可是南邊新進貢的南海珍珠,顆顆一般大小,圓潤無比,兒臣特地拿來送了母後,母後快佩上讓兒臣看一看,好看與否。”
陳霜說完將太後攙著走向了內殿。
衝大殿裏呆立著的明玉長公主以及其它的人道。
“你們都還不快到前殿去,守在這裏做什麼,束雅公主馬上就要來了,莫要讓別人看了我們的笑話,說我們有失禮儀。”
陳霜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掃了許榮華一眼。
許榮華微微一怔,隻覺得她的眸光裏有什麼東西意味不明。
再看明玉長公主,似有些怕陳霜的樣子,趕緊的攜了趙欣離去。
許榮華也不多做停留,與年錦容一起離去。
青鸞姑姑站在殿裏,看著陳霜扶了太後進去,眸光微閃,射出一抹歹毒。
隨即,也跟了進去。
許榮華看到,各級官員依著自己的品級依次的坐在了自己的坐位上,等著景帝的到來。
設宴的地方擺在了群芳殿。
殿裏一片喜氣洋洋,明珠生輝,大殿光亮。
許榮華坐到了一品命婦們坐著的地方,與明玉長公主隔了一個桌台。
明玉長公主自出了太後的寢殿以後便不再看年錦容一眼,年錦容也是冷臉對她,別過了頭去和別的命婦們說話,也不看她一眼。
許榮華知道這一次年錦容是真的傷心了,不會再理明玉長公主。
多年的姐妹就這麼的反目成仇,說來說去雖是為了自己,但明玉長公主也的確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許榮華不禁握了握年錦容的手:“不必傷心,娘,這樣的姐妹,不要也罷。”
“娘不是在為她傷心,這樣的人,不值得娘去傷心,早在你外祖壽宴那天晚上,你把一切對我道明了後,我便對她生不出好感了,隻是,你的事情……”年錦容想,剛才若不是皇後來了,太後一定會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