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見沈磬模樣,不由得擄須道:“磬兒說得也對,尚未立業,哪能成家,不如你們先放一放,待磬兒想明白了自會與你們交待。”
“不行,現在就要一個交待。”駱紅衣道:“我已經等了五年了,在這之前,心一直就懸著,如今,冒出一個勞什子的公主,你莫非是為了她而棄我於不顧?”
駱紅衣說完,伸手指向了紫陽。
紫陽毫不相讓:“你指什麼指?公主的鼻子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將軍之女能指的?”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
沈磬頭疼不已的看著兩女相爭。
許榮華與沈明瑜從後院走出,正好看到這一幕。
沈明瑜看到沈磬受擾,多年來的護兄之情湧上心頭,她一步跨到了兩人麵前,正要大聲說話,突然聽到門外一聲呼喊,緊接著,傳旨的公公從門外走了進來:“榮國公府沈磬接旨。”
“臣在。”沈磬如釋重負。
駱紅衣雖有不甘,卻還是依旨跪下。
紫陽也跪地。
許榮華退到了一旁。
她還不習慣動不動就要與人下跪,所以不曾行禮。
公公厲聲道:“沈磬接旨,南方水患造成百姓流離失所,現特命你與寒王殿下、以及二皇子殿下到江南治理水患,安撫百姓之心,順便幫助那些水患過後的百姓們重建家園,即日啟程,歸期後定,不得有誤。”
榮國公府的門外圍著三兩個圍觀的難民,他們全都行乞當了乞丐。
聽到了榮國公府的聖旨後,立即歡呼,扔下了手中的破碗,奔走相告。
卻有更多的人持觀望態度。
公公走後,許榮華站在原地未動,看著沈磬如釋重負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疑慮。
此次前去江南,為何要派高寒去,而且還讓他與二皇子同行。
原本對江南熟悉至極的安南王卻並未提及,這是為何。
許榮華一萬個想不明白。
她正思量。
門外傳來了一匹快馬的聲音。
高清從馬上下來:“長姐,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父親與母親吵起來了,吵得可凶了。”
“怎麼了?“許榮華一聽,頓時騎上馬,與高清一起離去,顧不上和紫陽等人打招呼。
沈磬看著許榮華離去的身影,略微沉吟了一會,轉身進屋收拾行裝。
紫陽站在原地不動,看駱紅衣抬腳進屋,不由得擋住她的去路:“喂,我說你,幹嘛呢?“
“我去幫磬哥哥收拾行李。“
“一口一個磬哥哥,他和你很熟呀,就算很熟,那也是曾經,收拾行李嘛,我會。“
紫陽說完搶在她前麵奔到了沈磬的後頭。
沈磬回頭。
這一次終於不再躲避。
他看著兩人:“好了,你們都別鬧了,我說過,我不會娶妻,你們都死了這條心吧,此去江南,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回,紅衣,你若辦完了事,就早早回邊關吧,怎麼說你也是營中的一員副將,還有你,紫陽公主,若是沒事,還請你回宮,這裏不是你久留之地。“
陽光微灑,沈磬的麵容在陽光下散發著神祗般的光芒。
紫陽看呆了。
隻覺得沈磬如此的帥。
像極了前世的他。
而駱紅衣卻是久久的看著沈磬冷酷的麵容,微紅了眼眶:“你當真負我的情意於不顧,把我們的過往全都當成了惘顧。“
“紅衣,我說得很清楚,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
到底什麼是兒女之情,他也不知,隻知,對駱紅衣,永遠如沈明瑜一般,想她好,卻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娶這個女子為妻。
不愛就是不愛,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