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已經將我困在他的身邊了嗎,嗬嗬,哀傷!他不懂什麼是哀傷。
我抬起頭,用一雙淚眼狠狠地盯著他,無奈的笑了笑:“嗬嗬,如果有一天,你不將羞辱我當成是一種樂趣,那我也不用或者這麼痛苦了。你以為給我最好的生活就會讓我幸福?嗬嗬,我在這裏待著的這一個月來,真的讓我非常的痛苦,痛苦的想要去死。可更悲哀的是,我想死,卻死不成。”
嬴政和我對視的眼睛顯出了一絲的驚愕,他吃驚的對我說:“你就這麼恨我?可我怎麼做才能讓你不恨我?我不奢求你可以愛上我,我隻期望,你不恨我就好。”
“要麼放過我們,要麼讓我死。”
嬴政搖著頭:“好不容易得到的你,我怎麼舍得讓你走。若雲,你要知道,我喜歡你不比高漸離少。”他喜歡我多少那是他的事情,我不愛他,這才是重點。一廂情願的幸福,終將是要以悲劇來結束的。要麼喜歡的那個人悲劇,要麼被喜歡的那個人悲劇。他不想悲劇,那就隻能我來悲劇了。
我點了點頭,機械性的翹了翹嘴角:“我懂了,我請求你,一定要放過離,至少這樣,我可以走的安心一些。”
“你說什麼?”在嬴政還在疑惑我剛才那段話是什麼含義的時候,我非常決絕的轉過了身去,頭也不回的往一旁的大紅色柱子上撞。我真的很想,得到解脫。用力一點,用力一點,就不會是滿頭的淤青。
嬴政這次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麵對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就算是伸出了手也隻是抓住撕碎的衣角。一塊破爛不堪的布,緊緊的攥在他的手心裏,有一種要毀了它的感覺。
被摁倒在地的高漸離如同一個憤怒的野獸一下子擺脫了束縛,從地上一躍而起,奔到我的身前,擋住了那棵柱子。“若若,你若是死了,那我也沒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你若先死,我隨後就去陪你。”沒有什麼勸告,沒有什麼不可以,有的是陪伴。我什麼都沒有,隻有他陪著我呢。
我撞在高漸離的胸膛上之後就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中,柔弱的叫喚了一聲離,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隻能感覺到高漸離將我抱的很緊很緊,充滿了男子情懷的回答了一聲:“我在。”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冰冷的床上,沒有了高漸離溫暖的懷抱,甚至連他的身影都看不到。他哪去了,他現在是否還好好的活著?
陪在我身邊的是嬴政,他見我醒了過來真是興奮的不得了,他跟我說,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嗯,這個我完全沒有概念。然後他還喜滋滋跟我說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我,說我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後來當我聽到了什麼所謂的好消息我整個人都石化了,整個大腦都是一片的空白,不知天地為何物。嬴政他跟我說:“若雲,你有身孕了,禦醫查過了,才剛剛一個月而已。”他還跟我說:“若雲,天下已經快要大統一了,等寡人成為天下的王,你就會是寡人的王後,我不會再讓你屈身於一個夫人。”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顫顫的還有些激動。
他激動,恐怕隻是為了天下可以大一統而激動的吧。為了這一刻,他發起了多少的戰爭,損失了多少的人力,殺害了多少的百姓?他恐怕都說不清楚,他這所謂統一的國家,是淩駕於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之上。
什麼稱王稱後,我沒有興趣,我關注的隻有一件事,身孕!一個月,在寢宮之中我被嬴政玷汙到現在也就一個月,在這之前我和高漸離有半個月的時間沒走互相碰過,這說明什麼,說明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不是高漸離的,而是嬴政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懷上除了高漸離以外的人的孩子。這個孩子,我不能要,不能要!
我的心裏明白,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錯就錯在他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腹中,這個孩子,就算是生了下來,我也不可能對他有一丁點的愛,想到還會覺得那是恥辱。與其讓他生活在沒有母愛的世界中,還不如將他扼殺在搖籃中,讓他體會不到痛苦。
有的時候,壞並不一定是真的壞,這也有可能是在為別人好,要知道,有時候的好心卻會讓別人十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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