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陸,西北方向上有一處山脈,此起彼伏,巍峨無比,山上雲霧繚繞,樹木青翠欲滴,花草叢生,宛如人間仙境。這一片山脈統稱五台。
在山脈主峰上,寺廟靈力,香火旺盛,遊人不斷。此時,天剛亮不久,約莫五六點的樣子,山上的香客不多,隻有一群大爺大娘在階梯上晨練。一位穿著白底蘭花旗袍,淡粉繡花鞋,用木簪挽了頭發的少女帶著一位白白胖胖,漂亮精致的三歲左右的男孩從山下緩緩走上來。少女右手腕上一串排布頗有些奇怪的玉錢手鏈在陽光下閃著玉暈,看起來高潔無比。這少女和孩子自然就是穆離和穆蒼天。
“姑娘長得真是俊呐,這娃娃也是漂亮的很,這麼早就上來啦。”一位大媽見了,笑著湊到兩人麵前,摸了摸孩子歎道:“這年歲,願意穿著這身的姑娘可是少了,全都穿的跟那些狐媚子似的,不是露這就是露那的,哪裏像是正經的姑娘,大媽見著就不喜歡。看咱姑娘穿的多俊。”說話間一起的一群大爺大媽都聚攏過來,逗逗孩子,附和著說些話。
穆離淺淺一笑,頗有些大家閨秀之感,“大娘,這是我的家族服飾,今日我是帶著弟弟來上香的,總是要正式些才好。”大媽聽了這話更是歡喜,“該是這樣,該是這樣,小姑娘身子弱,上些香求個平安總是好的。快點去吧,待會那些小情侶什麼的也就該上來了,沒有現在這個清靜了。”
穆離甜笑著道了再見帶著‘弟弟’穆蒼天往山上走去。離開眾人的實現,穆蒼天可愛的小臉上帶著一絲戲謔:“家族服飾,弟弟?”穆離幹咳兩聲:“麼,我的法定身份上隻有我一個人,怎麼不能叫。”
打鬧著到了山上,看著宏偉寺門上鎏金的‘飛雲寺’三個字,穆離和穆蒼天都有些肅穆。穆離向前一步,抬手一個正式禮節,陰陽繪花木的印記閃現。與之相應的,飛雲寺門前一道黃色屏障一閃而過。
“天哥,跪拜三次。”穆離看著屏障沒有回頭,語氣有些低沉。穆蒼天也沒猶豫,雙膝跪下。三拜結束,穆離帶著穆蒼天往寺內走去,臉色有些難看。
剛進寺內,穆離和穆蒼天便被一群拿著武僧棍的和尚團團圍住。“何方妖孽,膽敢闖我飛雲寺。”一個宏厚蒼老的男聲由遠及近,穆離眼神一寒,拉著穆蒼天的手靈力灌出將穆蒼天送到桃木簪中,真沒想到難得來一次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問我,那你又是什麼人?”穆離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殺意。前麵提到過穆離和五台山飛雲寺的方丈慧能大師交情頗深,不然以穆離謹慎的性子也不會把已經是鬼身靈體的穆蒼天帶到這裏。因為身上有了妖氣,所以穆離才會在寺門前行禮並讓穆蒼天跪拜。就是這一禮讓穆離發現了問題。天下術法,源於五台。作為五台山的方丈慧能自然也是法術屆的高手,當年穆落帶著穆離了解術法屆經過五台山,慧能大師一眼看出穆離身上煞氣頗重,想要將穆離留在五台山化解煞氣,穆落沒有答應卻也和穆離一起在五台山住了一段時間。後來穆離在穆落剛離開的那段日子也經常到慧能大師身邊,慧能也常去陪她。直到穆離十二歲之後接觸的世界越來越凶險,以慧能之力完全不能阻止時穆離才很少回五台山,也很少有時間回。可以說慧能就像是穆離的爺爺一樣,對穆離的靈力也是熟悉無比。以剛才穆離的做法慧能應該會在第一時間讓人來接,誰知這次卻是毫無反應,甚至連門前僧人都不見一個。進來之後見到這般情景,穆離心中對慧能出事的猜測又大一分,這讓穆離怎能不生殺意。
“老衲慧隱,乃此方飛雲寺方丈。我看施主身上煞氣頗重還帶著妖氣,同行之人鬼氣纏身也非善類,闖我飛雲寺所謂何事!”說話間,一位慈眉善目的滿麵紅光的八*九十歲的僧人飛身而來,冷聲喝道。穆離步伐微變,從防禦站法轉為進攻。“慧隱?那慧能大師人在哪?”聽到穆離的問話,慧隱麵色不改,周圍的武僧卻是麵露淒然,隻見慧隱雙手合十,頌了聲佛號,道:“慧能師兄早已於兩年前被妖人所害去世,老衲也是奉師兄法旨接掌飛雲寺,聽施主所言似乎與師兄頗為熟悉?”
穆離卻是冷笑一聲,妖力化形,藍色鎖鏈握在手中:“慧隱大師,你可知道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計算都是枉然?現在你的安排應該也做的差不多了吧?金剛伏魔陣還是天罡地煞旗?我是誰你會不知道?既然你裝作不知道那我也就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叫穆離,法號慧塵,是飛雲寺記名弟子,也是寺內那位從來不出現的長老。”聽了這話,周圍圍住的僧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這飛雲寺在十幾年前卻是突然出現一位慧塵長老,但是從未有人見過,隻是偶爾慧能方丈會出去一段時間或者是閉關一段時間說是因為慧塵,但是誰都不會相信這慧塵長老是這樣一位隻有十幾歲的少女。
“笑話。”慧隱臉色微變,哈哈一笑:“一屆女娃子還說自己是長老,佛門清淨地,怎麼可能有女流之輩。金剛伏魔陣,動手!”隨著慧隱一聲斷喝,八十一位武僧從暗處轉出,手上各執一麵黑金色三角幡旗,正是剛剛穆離口中的天罡地煞旗。
穆離長嘯一聲,勃然大怒,一道靈力衝天而起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收了八十一麵旗幟。收完之後,穆離腳步不停,拔下桃木簪,在八十一位武僧的眉間各是一點。待穆離站定之後,周圍哀嚎之聲不斷,一道道黑色屍氣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