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豆豆眼中充滿了恐懼,不管怎麼喊,沒有一絲聲音能傳出,看著炎風像是著了魔一樣佇立在那裏,心急如焚的豆豆,隻能雙目通紅的瞪著那道白色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彷如一個世紀那麼長,炎風嘴角的鮮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流,模糊地意識,炎風像是看到了一場驚天大戰,屍骨成河,意識漸漸的模糊,炎風隻記得最後隻有一道沾滿鮮血的青衫身影,站在那裏仰天悲嘯。
抱著豆豆的炎風,雙眼空洞,那樣直挺的摔在了地上,這時,那道白色的身影,筆鋒一轉,一個“家”子赫然出現在牆上的幕布上。
白色的身影放下手中的毛筆,慢慢的轉過身來,感覺到身上束縛消失的豆豆,雙目通紅,眼角因憤怒撕裂的豆豆,‘噌’的一下脫離炎風的懷抱,凶牙外漏的撲向那道身影。
就在豆豆的利爪伸向白色身影麵前時,一切仿佛定格了,玲琅滿目書籍擺滿的空蕩房間,躺在地上的炎風,伸出利爪的豆豆,站在那裏微笑看著豆豆的白色身影,一切顯得那麼詭異。
這時,那道白色身影開口了“豆豆,把這顆丹藥給炎風!”
仿佛受到了什麼感染,尖爪利齒縮回,落在地上的豆豆,伸出毛茸茸的手,接過白色身影遞過來的丹藥,轉身走向炎風,短短的一段路,豆豆不住的回頭,說不出的感覺,親切,更多的是信任。
豆豆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收起憤怒,會接過丹藥,走到炎風旁邊,瘦小的身影托起炎風的頭,將那顆丹藥放入炎風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溶,化作一股靈氣鑽向炎風的體內,散發開來。
轉眼蒼白臉色的炎風,逐漸轉為紅潤,“咳、咳”,炎風慢慢睜開雙眼,看到一臉焦急的豆豆,炎風不禁一笑“豆豆沒事!”
就在炎風醒來的那一刻,一道聲音傳來“抱元守一,彙集百彙,迅速煉化體內藥力!”
猶如驚醒,炎風感受到體內暴增亂竄的靈氣,雙手合一,擺起獸形的姿態,三大氣旋快速旋轉,一絲絲靈氣順著體內的經脈進入氣旋內,經過氣旋的過濾,輸出的靈氣進入經脈內。
除了靈氣的滋潤,一絲絲藥力包含在靈氣內,被身體吸收,炎風發現,除了經脈的拓寬,三大氣旋隻見更加和諧,經脈運行更加順暢。
一點點的累積,讓炎風體內產生連自己都不能言語變化,這不僅是修為的遞增,而且是功法的完善,刻鍾過去,炎風長吐一口胸中的濁氣,一道精光從眼中閃過。
炎風站起,轉身麵對那道白色身影,彎腰作揖,行了一個麵對長輩師尊之禮。
白色的身影,微笑麵對,泰然受了炎風這一禮,然後左袖一揮,炎風便站了起來,炎風這時才看清白色身影的摸樣,普通,沒錯,就是普通,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就在炎風打量這位白衣前輩時,白衣人開口了“恩,你以後跟豆豆一樣,叫我禁叔吧!”
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了炎風似的,炎風帶著詢問的眼神扭頭看著豆豆,這時豆豆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隻見白衣人手一揮,豆豆從地上飛起,最終落在白衣人的懷中,白衣人寵溺的看著豆豆,輕輕撫摸著豆豆的頭輕聲喃喃道“看來,大哥大嫂終究!終究!”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接著道“先去一步!”
本來在炎風正準備上前阻止,聽到白衣人的話,突然停在那,白衣人的話像是又一道晴天霹靂,深深地擊中炎風和豆豆的心間。
炎風記得外麵的猿老四和老六,兩個人是何等的修為,至少,炎風在麵對祖爺爺時,沒有感受到那麼強的壓迫性,炎風明白祖爺爺在世間已經是少有的高人,而外麵的兩個前輩稱呼眼前的高人為老祖宗,炎風的思緒有點亂,雖然知道黑魔猿夫婦的不凡,但無論怎麼聯係,也不可能與眼前的高人聯係起來。
豆豆心中也是一片迷茫,詢問的眼神看著白衣人,禁叔寵溺的摸了摸豆豆的頭,抬起頭像是陷入了回憶”豆豆,你或許不知道,你父親名叫戰辰,或許不知道,你父親有一個,同胞兄弟,名為戰禁!”
說罷,禁叔低下頭,雙眼瞬間變成空洞的白色,那樣靜靜地看著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