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染冷靜地解下發帶，任由潮濕的長發一滴一滴地落水。許是沾了水，以前一直沒有覺得有什麼重量的長發，現在倒也覺得累贅。
抬眸，對上火焰一般的眸子，鶯染一瞬間覺得腦海中有一條無形的線牽動了一下，趕忙側過頭，不去看赤練。
“嗬嗬……”赤練收回了火魅術，低聲笑道：“妹妹，你也發覺了吧？”
鶯染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緊握成拳，冷聲問道：“你們想要怎麼樣？”
是的，星魂的咒印讓她現在百毒不侵，功力也高了不少，但是，唯獨水螅法，不能用了。也就是說，赤練的火魅術，對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威脅。
“妹妹這麼懂事，姐姐又怎麼會為難你呢？”赤練的表情一冷，說道，“上一次妹妹的回答並非真心，我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麼，這一次，妹妹的答案又是什麼呢？”
鶯染淡淡地回答道：“我誰的人都不是，不會為衛莊賣命的。”
“嗬……”赤練依舊雲淡風輕。還沒有等到她說什麼，一旁的白鳳就說道：“夠了，赤練，我會帶她離開的！”
赤練驚訝地看向白鳳，說道：“你要為了她背叛我們嗎？”
白鳳微微揚眉，說道：“她的出現不過是一個意外，你最好不要告訴衛莊大人。否則……”白鳳的表情一冷，繼而說道，“你也不想我們的合作關係發生破裂吧？”
赤練露出不屑的笑容，說道：“你以為，憑你的一己之力，能夠鬥得過我們嗎？”
“嗬。”白鳳垂下眼眸，嘴角勾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下一刻，就閃身出現在了赤練的身側，羽刃已經抵在了赤練的脖子上，“以後能不能鬥得過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我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
“……”赤練愣了愣，微微皺眉，隨即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對著站立不動的鶯染說道，“妹妹的魅力可真大呢，我們逆流沙的第一殺手都為你動心了……”
鶯染沒有回頭，仿佛沒有聽見赤練的話一般，仍舊是眺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赤練沒有在意，倒是一邊的白鳳低斥道：“赤練！”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衛莊大人的。”赤練知趣地說道。
白鳳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羽刃，繼而說道：“她的脾氣這麼倔，就算強留下她，她也不會對我們有什麼用處。”
赤練挑了挑眉，不讚同地說道：“那如果她成了我們的敵人呢？”
白鳳環抱著雙手，說道：“據我所知，她是反秦的一員。而衛莊大人這次來桑海，也是為了這件事。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們將會是盟友。”
“據我所知……”赤練勾唇一笑，卻是給了白鳳一個重擊，“她還是儒家小聖賢莊三當家張良的未婚妻。”
“……”白鳳轉過身，看向不遠處冷這一張臉的鶯染，淡淡地說道：“那又如何？”
“人家，可是討厭你討厭得很呢。你做了這麼多，她也一點兒情都不會領。”赤練嘲諷地說道。
“不需要她領情。”白鳳回過身，用不大不小，正好鶯染和赤練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說道：“她不過是我閑下來的時候的玩具罷了。”
赤練看了一眼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依舊一臉平靜的鶯染一眼，看著白鳳說道：“當心，玩火自焚。”
白鳳側過頭，赤練的火魅術，似乎更深了一層。
白鳳走到鶯染身邊，問道：“你是要去小聖賢莊嗎？”
鶯染轉過頭平靜地看著他，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個信息“不關你的事”。
白鳳不在意地說道：“我可以帶你去，速度可比你遊水快得多。”
“你憑什麼這麼做呢，何況，我也不需要！”鶯染不屑地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了。”說完，白鳳就摟著鶯染的腰，施展輕功，落在了不知何時已經飛來的白鳳凰上。
白鳳剛想放下鶯染，卻突然察覺到，鶯染正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他驚訝地說道：“你恐高？”
鶯染放下手，推開白鳳，說道：“你多想了。”
白鳳看著麵色平靜的鶯染，挑了挑眉，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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