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尚未等到她睜開眼睛，白鳳已經措不及手地被她翻身壓在身下。但是，白鳳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兩人的手早已掐在了對方的頸間。
兩人協調地都微微放鬆，但是手卻依舊放在那裏，隨時都可能殺了對方。鶯染依舊壓在白鳳的身上，冷聲問道：“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白鳳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我隻是說讓你離開那裏，並沒有說是讓你自己離開，還是被我擄走。”
“……”鶯染隻能在心裏痛恨他的狡猾。
“呐，放開。”白鳳說道，“你能不能走，現在我不能做決定。帶你去見個人，他要是同意，你就能走。”
鶯染猶豫了一下，拿開了她的手。等到白鳳的手也從她的脖子上移開，她才起身。隻是，故意地用膝蓋重重地撞擊了白鳳的小腹一下。
白鳳有些怪異地看了鶯染一眼，才起身，背對著鶯染，說道：“走吧。”
鶯染跟了上去，隻是，她有些奇怪，剛才白鳳的聲音有些——沙啞？傷風了嗎？不過，這可不關她的事。鶯染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來到衛莊附近，衛莊不在意地說道：“你嗎？”
僅僅用不屑的不光瞥了鶯染一眼，便繼續閉目養神：“和隱蝠比一場，贏了，你就可以留下。”
鶯染冷冷地打斷他：“我是要離開，不是要留下。”
“離開？”衛莊不看鶯染，而是把目光移向白鳳，“剛才你可不是那麼說的。”
“嗯，那是她的說法。”白鳳看著衛莊，按捺住內心閃過的不明情緒。
衛莊挑了挑眉，終於視線再度落在鶯染的身上：“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加入逆流沙，或者——死。”
“我要離開。”鶯染麵不改色地說道。
“嗬……”衛莊低聲地嗤笑著，“看來，你是想死了。憑借你的實力，不出半柱香，隱蝠就能殺了你。”
“嗯？”鶯染揚眉，“照你這麼說的話，直接殺了我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留我幾個時辰？”
“不過是想看看你有多少實力罷了。有實力的話，衛莊大人不介意多一個手下。”衛莊已經懶得回答鶯染了，倒是一旁的赤練調笑著看著鶯染。
鶯染不屑地看了赤練一眼，說道：“你的火媚術還沒有修煉到最高層吧，對我沒有用。我不想死，也不想留下。我要離開。”
“嗯？”這一回，衛莊總算收起了不屑的眼神，正眼看向鶯染，“水螅法嗎？練得不錯。不過，就這點兒能耐，想要活著離開，還是難事。”
“是嗎？”話音未落，鶯染快速抬起右手，筆直地指著正右方，冷靜地重複道：“我說了，我不想死，也不想留下。我要離開。”
順著鶯染的手，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穩當地握著，鋒利的劍尖抵著隱蝠的脖頸，已經有鮮血順著他的皮膚下落。
而隱蝠的手，才剛剛抬起，在半空中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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