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染出身是不錯,但是她不是什麼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大小姐。風餐露宿少不了,除非有重要的客人,否則她的生活不會太過講究。鶯染在小聖賢莊的日子裏,的確一直過得很享受,不過這並沒有磨滅她過往的習慣。

鶯染很快結束了沐浴,在打烊前處理好一切。

她多要了一塊毛巾,因為她今天還洗了頭。

鶯染洗頭的次數並不少,不過,她以前洗頭之後,都是直接擦幹,還是半濕的時候就綰起來的。其實,這樣對發質不好,但是奇怪的是,軍營中偶爾有的幾個女人,卻是都很羨慕她那頭墨黑秀麗的頭發。

因為畢竟不是男子,所以她的頭發沒怎麼剪短過,而且天生頭發長得快,現在已經是及膝的長度了。為了讓頭發不妨礙她做任務、打仗,鶯染獨自發明了一種綰發的技巧。垂下來的不過及腰的長短,但是盤在頭頂,卻也不覺得累贅。她的頭發比一般人略厚一些,但即使這麼“茂密”,卻一直沒有給她帶來什麼麻煩。

秦朝還沒有發明椅子,鶯染幹脆坐在窗台上,百無聊賴地看著被銀色的月光照映的張良的臉龐。窗戶已經關上了,畢竟初冬的風即使不刺骨,也很寒冷。

鶯染一邊梳頭發,一邊盯著張良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鶯染總覺得,當張良吻她的時候,她的心跳會加速,但是,卻不像張良那樣,很高興。鶯染始終覺得,她喜歡張良,但是,不愛他。

大概是因為鶯染“熾熱”的目光,張良醒了過來。似乎是心有靈犀地轉過頭,不期然地看見鶯染有些呆愣的目光。

張良起身,拿起一邊的毛巾,走到鶯染的麵前。鶯染的目光迷離,似乎是有什麼心事。張良不滿地在她微涼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說道:“頭發還沒有全幹,我幫你擦一下。”

鶯染回過神,正想製止張良,卻發覺他的動作很溫柔,便也不再理會。隻是,鶯染戲謔地問道:“你的動作好像很熟練嘛,經常幫女孩子這麼幹?”

“冤枉啊!”張良無辜地放下毛巾,轉身來到鶯染的麵前,“除了你,我和所有的女人都保持至少三米的距離!”

鶯染挑了挑眉,像是不相信張良所說的。

張良繼而說道:“你的頭發這麼柔順,我怎麼舍得弄斷。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弄疼你。”

“……”鶯染轉過頭,看著夜色,不滿地說道:“還沒有到半夜呢,你再去睡會兒。”

“不行!”張良拒絕了,“明天的路還很遠,要早起。除非你和我一起睡,不然我也不睡。”

鶯染別過頭,鬱悶地說道,“才不要!”說著,就躺到了床上。

但是,她剛剛閉上眼睛,卻又睜開,“良。”

張良走上前,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染兒?”

鶯染說道,“不然我們還是一起睡吧。”

“欸?”張良想歪了。

其實,鶯染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儒家的規矩本來就多,張良怕是一直都有作息規律的,而現在,迫不得已才要縮短一些。又因為她,要繼續縮短?

鶯染曾經從軍,嚐試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打仗,但是張良不一樣!

最後的結果是——

“除非你和我一起睡,不然我也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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