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染抱住自己的手臂，夜風吹得她渾身發冷。
她呼出一口熱氣，進了張良的房間，倒頭睡去。
次日清晨。
兩個房間，兩個人。同時從床上爬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梳洗後，走出房門。
開門的聲音很輕，在一條平行線上，他們一時間都沒有發現對方。抬眼看著遠方血色的朝陽，低頭，然後對望。清晨的略帶潮濕的微風輕柔地撫過兩人的麵頰。
他們漠然地走近對方，張良伸出手抱住了鶯染。
猶豫在鶯染的腦海中停留了短短一瞬，她自然而然地環住了張良。
張良的下巴抵著鶯染的頭頂，說道：“嫁給我吧，染兒。”
鶯染的身體僵硬了下來，環著張良的手慢慢垂落下來，但是在她的手即將脫離張良的刹那。張良放鬆了手臂，卻依舊抱著她的腰，他彎下腰湊近鶯染，兩人的鼻尖相對，張良卻沒有繼續靠近，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鶯染的眼眸。
“染兒，我愛你，嫁給我，好嗎？”張良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噴在鶯染的下半張臉，讓鶯染的身體更加僵硬。
鶯染不敢動。因為若是她向後退，隻要張良稍微使勁，他們就會四唇相對。
而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她看著張良帶著期盼的眼睛，不忍拒絕。但是，這些日子，她終究覺得，自己的穿越並非偶然。而且，絕非是讓她來風花雪月，必定有什麼，是她要去完成的。
“讓我想想。”鶯染認真地說道。經過昨天的重修舊好，鶯染已經能夠勇敢地去麵對自己的感情。可能，她還沒有愛上張良，但是，絕對已經喜歡上他了。
雖然養傷的時候，張良總是占她便宜，但是，他真的很溫柔，而且並沒有更加過分的越矩。
“再過幾天，我就要走了。”看著鶯染眼中的認真，張良相信這不是敷衍，他鬆了口氣，放開了鶯染，慢慢後退，“我希望，離開前，能夠聽到你的答案。”
“你要去哪兒？”鶯染問道。直覺上，他的離開，應該與昨天的晚歸有關。
“墨家。”張良看著鶯染。既然選擇相信，那就沒有理由隱瞞：“商量反秦大計。”
“反秦？”鶯染的眸子中染上一絲驚喜。她想到那場戰役失敗後，她心中的不甘，和重來的渴望。莫非，穿越為的就是這個？
“我也要去！”鶯染堅定地看著張良。
“不行。”張良皺了皺眉，說道，“太危險了。而且萬一計劃暴露，會被通緝的。”
鶯染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那如果我說，我答應嫁給你呢？”
“染兒，這和兒女情長沒有關係。”張良無奈地說道。雖然聽起來，鶯染是為了和他一起去墨家。但是若非她喜歡自己，也斷然不會以此作為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