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聽了這話,看了看訫夫人,後者悄悄地點了點頭,她才福了福身子:“多謝大王。”
嬴政因著想著上朝,速速就將東西都吃完了,見他吃完,訫夫人才道:“大王,既然這‘芙碧’的使用者另有其人,那冷宮中的……”
嬴政接過了趙高手中的濕了的絹布拭了拭嘴:“放她出來吧,委屈了她這一日。”
訫夫人與胡姬立即伏地道:“多謝大王。”
嬴政一手一個將她們扶起:“你們倒是姐妹情深,孤看了也放心。時候不早了,孤還要上朝,你們在多吃些,別是餓的瘦了。”
待到嬴政上朝去了,胡姬急急地叫了仆瑤過來:“快去冷宮將姐姐接來,讓她受苦了。”訫夫人也道:“帶上鬥篷,別是凍著了。”
仆瑤千恩萬謝地拿著鬥篷便出門去了。胡姬眼中欣喜自是不用說的:“太好了!姐姐可算是回來了!”
訫夫人笑道:“你當你的姐姐是什麼人?哪裏是這麼容易便被人推在冷宮裏頭的。隻怕這次進去,你那姐姐都算到了呢。”
胡姬轉過了頭,道:“怎麼說?”
“本宮也不完全清楚。等她回來,咱們好好問問她便是。”訫夫人也確實並不清楚,但她隻是有這樣的感覺罷了。
…………
*宮。
廖噯趴在榻上,他記得,荊軻當初背上也讓他這樣傷過一遭,隻怕比自己今日傷的更嚴重;但他又哪裏來的那樣的靈丹妙藥?所以隻能是趴在榻上,哼哼唧唧地過。
太後看著他背上的傷口,當真是心疼不已:“怎的傷的這樣厲害?”
廖噯隻能是咬著牙回答:“此次是遭人暗算罷了。那韞迭宮果真不是好對付的。”
“哀家已經請旨去了雍城,咱們遠離了這地方,便沒有什麼禁錮咱們的了。”說著,太後的臉上突然地就有了兩朵紅暈。
廖噯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但他現在沒有功夫和她說其他的,隻能是一邊忍著身上的劇痛,一邊自己謀劃著出宮以後的事宜。
…………
賦樺宮。
“夫人,咱們便這麼輕易讓趙鳶兒回來麼?”陰月遲疑。當初她們答應與*宮一同陷害趙鳶兒,是存了定要害死她的心的;哪知道會有這麼一遭,反倒是讓那*宮受了損。
“咱們能有什麼辦法。”訫夫人坐在榻上,她是方生產過的人,還不能下地:“韞迭宮的本事大,咱們就由著她們鬧去。左不過是一方會鬥倒的,咱們也落個清閑。”
“可昨夜,大王是歇在咱們這兒的,半夜了都生生讓那韞迭宮的人叫了過去,也忒不把咱們賦樺宮放在眼裏了。”陰月似有不平。
“那是應該的。事關本宮生產,大王也算是為了本宮去的。”訫夫人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了喜怒哀樂。
她從昨天晚上開始,便是最明白不過了。大王心裏真正有的,不是她鄭夫人,而是那韞迭宮的主位,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