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法拒絕。”仆瑤道:“主子拿著小姐的性命威脅奴婢,奴婢也不敢多話。”
趙鳶兒看著仆瑤這般模樣,“委屈了你。我竟是疑心你,當真是不該。”
仆瑤趕緊搖了搖頭:“小姐萬萬別這麼說。小姐本就身臨險境,心中多慮自是應當的。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仆瑤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小姐可是有想過,該怎麼離開這地方?”
趙鳶兒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隻是眼下,還不行。”
仆瑤見她是這樣的反映,也便不再多問了。趙鳶兒看了看掛在腰間的香囊,心中想著,是不是與這些香料一同拿去,給訫夫人驗驗。
…………
裔刖府上,眼下四人都齊聚在一塊兒,相互之間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到底是離幽把持不住,道:“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這般悶葫蘆似的,都傻了嗎?”
裔刖隻是將臉別開。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沒有預料到,何況他也不想。這個時候實在是沒有心思在這裏說什麼不頂用的話。
離幽卻根本不會放過他。她直接走到了裔刖麵前,道:“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你會斷斷不會傷她,可如今,你就一點作為都沒有嗎?”
裔刖低著頭:“我並未傷害她。”
“你這般就是在傷害她!”離幽提高了音量。她的嗓門本就不小,碰到了這情緒激動之時更是大:“你別是說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她的心思!縱使她再怎麼能隱藏,你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她心裏根本就是有你的!”
離幽這話一出口,裔刖的睫毛便微微地抖了抖。他抬起了頭,看著離幽道:“我事先又如何得知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瞞著,所有人都是當日方才知道所有事情的;若不是為了咱們我又何苦將對她的情義藏在心裏不說?這樣的折磨,你當我便是好過的嗎?”
裔刖情緒有些激動,相處這麼多年,離幽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情緒會起這般的波瀾。好似從很早之前開始,他就已經能夠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不會波動。
“你難道不為了她,試試嗎?”離幽問。
“大王這般辛苦地瞞著**與前朝,連師父也瞞著,便是為了不讓咱們有什麼作為何以阻止。木已成舟,你若是在勸,下場隻怕是不好。”一直默不作聲的疏離終於開口。
“憑他什麼木已成舟,大王眼下還要我,我去求他便是。”離幽說罷,便作勢要走,卻被管夫一把拉住:“你別是再添什麼亂子了,這次,我也同意疏離的說法。”
管夫頭一次不與她耍什麼嘴皮子,而是耐心勸導,她也感受到了這裏頭的不一般。
裔刖走上前,對離幽道:“大王的心思深重到你完全想不到。若是你再觸犯了他,隻怕他會將你當即處死。憑借他的能力,一統天下不過是早晚的事,隻是咱們能幫他將事情提前罷了。若真是如此,那你們的血脈,也就斷了,隻怕正是合了他的意思。”
離幽聽了他的話,這才冷靜了下來。但她又是心有不甘:“但咱們就這麼隨她去,也不是辦法吧?”
“咱們將計劃改一改。”裔刖到:“疏離,管夫,都隨我來。”
離幽見他想撇下自己,便趕緊跑到裔刖麵前道:“那我呢?你讓我做什麼?”
“你先冷靜一下。或是……”裔刖頓了頓,道:“或是進宮去,見見她也好。”說罷,便快步離去。
“切!又是你自己不敢去做的事情,這便又是落到了我的頭上!也好,我也為你打探打探,隻怕她這日子,過的甚是不好。”離幽喃喃道。
不過,她可不打算今天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