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鳶兒正喝著仆瑤為自己熬的藥,外頭突然有人來報:“良人,外頭來了少府的人,說是前些日子為良人準備的布匹已經到了,良人可是要接見?”
趙鳶兒放下了藥碗,道:“宣他進來。”
那宦官捧著布匹便進來了,見到了趙鳶兒,低頭道:“參見良人。良人的料子放到,都筠公公便讓小的為您送來了。”
趙鳶兒起身,笑道:“難為了都筠公公有心。”走進了小宦官,低聲道:“可是查清楚了?”
小宦官低聲回應道:“查清楚了。此事,先是由呂相國挑起的事端,但當時大王並未理睬他;隻不過……這段事被*宮的人知曉了,太後寫了一詔旨給大王,且當日,**的廖噯還求見大王,但大王並未接見。”
趙鳶兒道:“這麼說,是與*宮有關?”
小宦官又道:“這倒未必。按著這大王的態度,該是不待見他*宮才是;或許,是大王身邊的人有勸諫,也未可知?”
趙鳶兒眯了眯眼。她許是猜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廖噯與她的過節旁人不清楚,可她自己卻是清楚的很。隻怕這事,是他們裏應外合,才辦成的。
…………
時光流轉,回到趙鳶兒被封為良人的那一天。
回到韞迭宮,訫夫人便將她帶進了自己的屋子,隻留下了素暖。道:“此次的事件,你怎麼看?“
當時趙鳶兒心中還隱隱有著怒氣,口氣甚是不善:“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夫人若是認為我是故意的,那找個日子除了我便是。”
訫夫人此次到沒有如從前一般對她動手或是什麼,道:“我知道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我雖不明白你想做什麼,但這斷斷不是你想走的路。你可有想過,這裏頭的玄機在哪裏?”
趙鳶兒道:“事發突然,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這麼多。”
“那我問你。你為何在賦樺宮的大殿中突然暈倒?你可真是心中過於欣喜?”
訫夫人這個問題問道了關鍵的地方,趙鳶兒自己也是疑惑的很,道:“那時我自己個兒也是感到甚是奇怪;當時隻是突然感到呼吸困難,我隻記得自己當時就是有著想撕人的衝動,然後便暈厥過去。”
訫夫人走到她身邊道:“本宮方走進那大殿,便聞出來,這大殿中放置了一種香,叫‘石丹落’。這不過是一種香料,但咱們宮裏頭不會用著香料;本宮原以為,是賦樺宮的人拿錯了,將那東西拿了去,但你暈厥之後,本宮便明白了。”
訫夫人突然盯著她道:“趙鳶兒,你被人盯上了。”
趙鳶兒隻道是被訫夫人說的雲裏霧裏的,問:“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身上,該是有‘狂羅’。這石丹落一遇到狂羅,便會讓你身上出現呼吸困難的症狀。配合上你心頭的怒火,你的情緒越是激動,它們在你體內的反映便會越快。輕則暈厥,重則……喪命。”
趙鳶兒的瞳孔倏地瞪大。原以為自己不說掌控這局麵,但至少能夠平衡這局麵,想不到自己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被人算計到如此地步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