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單純的笑容,沒有半點雜質。雖然她也經常有笑容,可那畢竟有很多情緒在裏麵。
“雪人?”嬴政略以沉吟,然後屏退了隨從:“不如裔先生也一起堆2一個吧?”
“自當領命。”裔刖看起來還是那樣無關痛癢,你讓他做,他便做;你讓他停下,他便停下,不問為什麼。也不知道是他真的對什麼都是無所謂,還是他真的對什麼事都是那麼的了如指掌。
若是前者,那這樣的人生未免太枯燥了些;但若是後者……那麼這樣的人也太可怕了些。
本來是一場好好的遊戲,但是……
“哎呦,大王!您怎能在此做此等有違之事啊!”然後突然降低聲調:“這不符合您的身份呐!凍壞了可如何是好!”又衝著被嬴政屏退的奴仆門撒火:“你,你,你們,還站著幹什麼?趕緊幫著大王去啊!”
趙高一邊跳腳指責那些侍從,一邊走過來趕緊扶住嬴政不讓他再接觸雪。
真是“婆婆媽媽”啊。
嬴政被趙高弄得哭笑不得,隻好把他推到一邊:“趙高,寡人身體好的很,難道開心一次也不許了嗎?”對著趕著過來“幫忙”的隨從說:“都不許插手。”
這一句,語氣中有些不耐煩的成分在,嚇得一眾隨從趕緊退出去。
剩下眾人麵麵相覷,到底是管夫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接著眾人都笑了。趙鳶兒忍住笑,對著趙高說:“哥哥若是想要玩雪,隻管說一聲便是。”
趙高極其鬱悶地問:“不是吧?”
趙鳶兒道:“我是有些累了,去準備一點吃的。哥你就代替我吧,完成剩下的。”
趙鳶兒喚來仆瑤,在房簷下生了火,將七葷八素倒入後便等著他們的到來。
雖然東西樣式少了一些,調味也不知該如何弄才是好的,但這麼個吃法到底是比整日吃那些菜式要好得多。
而他們五個人因為趙鳶兒走了,堆的雪人也就亂七八糟的。
“喂,趙大人!”管夫特地強調了“大人”二字,“你能不能別在這兒添亂啊?哪有身子這麼粗,臉比拳頭還小的雪人啊?”
“你懂什麼?山野村夫有什麼好叫囂的?”
“你自個兒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明說就是,這裏除了我,可是沒人會笑你的!”
“嘿,我這暴脾氣,你這張嘴怎麼就那麼碎啊?小心飛來橫禍!!”
“我怕什麼?怕的人是你吧!”
一個雙手叉腰做茶壺狀,一個玩世不恭忙裏偷閑地偶爾回敬一下某隻茶壺。
嬴政無人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雪人。
這是雪人?不,這充其量隻是雪堆吧?
裔刖早就不幹了,躲在趙鳶兒的身邊烤火。本來他就不擅長這樣的東西。
而每當他出現,趙鳶兒就會緊張。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他太讓人捉摸不透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他……太懂人心了。
她真是害怕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被他套進去。
嗯,還是小心為上的重要!
“秦王是個好帝王。”
他突然來了一句。
“他的確是一個好帝王。”
她不置可否。確實,****隻是他晚年的事情,且大多不是他的原因。作為一個帝王,他實在是非常地成功。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
趙鳶兒心想,他到底要幹什麼!反正最近感覺他越來越有一種熟悉感,不知是哪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