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能人誌士投入他的名下,這不奇怪吧?”
“這你就不懂了。”趙高一臉得意的樣子:“我告訴你,現下相父雖頂著一個頭偕,可實際大家都知道大王已經不待見他了,他正在失勢呢!一般的士人,當然是了解這些的,可這廖噯到底是不了解,還是故意的啊……”
趙鳶兒看著他,無言地笑了,自顧走開。
相國府內。
呂不韋瘋狂地練劍,砍伐府中無辜的灌木。
大事已成,他想不到成矯竟然敢騙他!
當初,成矯帶回了一件帶血的黃袍,說屍體已經退下懸崖。自己興奮之餘也沒有多想便信了。怎料大王還沒有死,這次又讓他在百官麵前低了一截。
廖噯應該已經把成矯給解決了吧。他知道廖噯是一個劍客,為了試試他的膽量,派他殺了成矯。
“相國大人。”廖噯提著一柄劍向他走來,劍尖沾滿了血。
“廖噯?”呂不韋停下手中的劍,看著那沾滿鮮血的劍尖,似舒心了一些:“成矯死了?”
“是。刺入心髒,分毫不差。”
“哈哈,廖噯,做得好。”呂不韋捋了捋胡子,轉而臉色又變得陰沉。
廖噯極是懂得看人臉色:“相國大人為何事煩憂?”
呂不韋歎了一口氣:“雖成矯已死,但大王對本相的疑心怕是更深了。加之大王這次帶回來的人似乎是比簡單,本相還不知,此人是何來頭。”
廖噯不再多言。
呂不韋再次來到太**中。
“臣,呂不韋,參見太後。”
“平身吧。你們都退下。”這是一貫的程序。每次相見,太後都會想辦法把人都支走。
“朱姬……”
“相父大人。此次若是有什麼話,先聽哀家說。”
呂不韋心生奇怪。無人在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喚他的名諱,也從未自稱哀家。
“相父大人。哀家想了很久,相父大人尊為一國之相,若長此以往出入哀家宮中,不免惹人非議。還望相國大人今後自重,莫再踏入**這是非之地。”
“朱姬,你這是何意?”呂不韋怒道:“莫不是,你想要過河拆橋?”
“相父大人言重了吧。”朱姬冷笑:“敢問相父大人是如何鋪的橋?哀家又是如何拆的橋?”
從頭至尾,都是他在利用自己的青春。他的橋,何嚐不是用她的身體換來的?
“朱姬,你可別忘了,若無本相,你的兒子如何排除眾議登上帝位?若無本相,你又如何執掌鳳權?”
“若不是你,我不會到這深宮之中;若不是你,我不會與我的孩子骨肉相殘!”她氣急。這幾十年來的侮辱,忍辱全在這一刻爆發了。
“好!朱姬,算是本相認錯了你。你記住,從今以後,本相絕不會再幫你一分!”
不待她的回答,呂不韋便拂袖而去。
繁華落了一地,無人顧。苦耗青春,換來的不過是一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