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洞穴中,一個瘦削地身影靜靜地躺在漆黑冰涼的洞穴中,緊閉雙眸的稚嫩小臉上有一絲痛楚在流淌。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口中發出一道淒慘的吼叫聲,東方白猛地一個炸起,拍打著劇烈起伏的胸部,長長地噓出了一口濁氣。
“這回應該也還沒死吧?”
漆黑的眼眸四處打量著四周,入眼之處,一片漆黑。東方白心中一驚,恐懼地說道。
“媽的,沒死,竟然瞎了?”
旋即,緩緩地站起身來,伸手前觸,半蹲著緩慢移動著,向著洞穴外走去。東方白自己也覺得頗為疑惑:全身精力旺盛,步伐穩健,毫無先前進洞前的疲憊感。
“難道是那枚奇異的果實,果然是好東西啊,如果還有一顆,該有多好啊。”東方白美滋滋地說道。不料處於興奮中的東方白猛地立直身體,自己脆弱的頭部在此與洞中突兀的石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旋即,東方白不在想其他,細心感應著四周的變化,摸索著移動步子。一頓左拐右轉之後,終於見到洞外一絲微弱的陽光。微冷的山峰吹拂著東方白渾身一抖。
雙手抱著自己瘦削的身子,東方白一頓小跑地走出了洞穴。
和煦的陽光拍打在東方白稚嫩的臉上,微眯著眼皮慢慢地睜開,望著眼前狹窄的峭壁,東方白心中唏噓不已。
“這短短的幾天內,我竟然遇到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事多磨,。”
“不行,我得快點趕回家,不然讓年邁的祖父擔心,那就大逆不道了。”
東方白想到自己因心魔侵身,祖父趁夜不眠地照顧自己,內心頗為感動。旋即,雙手十指交叉,慵懶著向著前方伸展了一下酥麻的身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那裏也許可以爬上去。”
漆黑的眼眸望著身前的洞穴,,視線隨著眼光的向上移動,瞥見那高不可攀的斷壁,東方白呼出一口濁氣,歎息道。
“雖然有藤蔓可以攀附,但是這麼高,爬到一半我會不會體力不支,又摔下來啊。”
“還是在尋尋有沒有其他路徑可行走。咦,身體怎麼一點都不痛了。”
東方白一驚一乍間,忽然發現自己全身的森然傷口,全部都一夜之間變成光滑白皙的肌膚,一絲傷疤都沒有留下。隻是那依舊破碎的衣衫還在證明著少年曾經所受到的重創。
“是那顆果實,治好了我吧。好想再咬一口哦。”
丹田內。一個孤零零地靈魂漂浮著,不時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當東方白說出上述話語後,不禁麵色一變,怒罵道。
“臥槽,那小子吃了老子苦尋一百多年才找到的萬魂果,還想要再咬一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過,這小子的身體倒也是有些古怪。哎,若是我還沒有失憶,倒是能看出一絲門道。”
……
旋即,東方白不時踱步在狹窄的峭壁上,一雙明眸打量著四周的一切。望著峭壁下方,仍是一深不見底的深淵,雲霧彌漫,入眼之處,白蒙蒙的一片。一陣眩暈感湧上東方白的腦中。
旋即,東方白趕緊收回視線,逐漸平複自己的呼吸之後,才無奈的笑道。
“看來,下去是無法了,隻能向上爬了。”
東方白白了白眼,仰起頭,苦澀的表情躍於稚嫩的臉龐上,暖暖地陽光照在少年微張的黑色眸子中,一股淡淡地決心在其心底盤旋。
“媽的,這裏缺水無糧,不如趁著現在尚有力氣,拚上一拚。”
略微休息之後,東方白脫下身上破碎的衣衫,露出自己白皙而又瘦削的身體。然後,搬來那堆稻草,撲在洞穴下方。最後,用力將其撕成兩塊相差不多的布塊,緊緊地纏繞住自己小小的手掌,將其裹了整整三圈後,才咬牙將其打了個死結。至於那塊羊皮紙責備東方白塞在了自己的褲襠之中。
準備完畢後,東方白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裸露的瘦削上半身在略帶寒意的山風吹打下,瑟瑟發抖,一點點的雞皮疙瘩顯現在少年的身軀上。還在現在正值中午,陽光還是暖洋洋的。
一會兒後,東方白走到石洞旁,伸手硬拽了幾下木棍般大小的青色藤蔓。在驗證其牢固程度之後,方才咬緊自己的牙關,口中念念有詞。
“我能行,我能行,我一定能行。”
突兀的峭壁之上,幾條木棍粗細的青色藤蔓孤零零地懸掛在凜冽的寒風中。而在其中一根藤蔓處,隱隱有滴滴腥紅的血跡點綴其中。一道瘦削而又裸露的身影在雲霧繚繞的深淵中慢慢攀爬。
“草,血都快流光了,怎麼還沒到頂啊。再這樣下去,我非失血昏厥,再跳一次崖不可。”
東方白內心怒罵一聲,嘴上卻是咬緊牙關。迎麵撲來的冷風拍打著少年稚嫩的臉龐,通紅的臉龐脹得宛若一個皮球,身下的褲管咧咧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