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見底地深淵,漆黑一片,一道渺小的身影從峰頂墜落下來,穿透凜冽的山風,穿透秋意悲涼的深淵。東方白緩緩地伸手觸摸了下身邊的雲霧,漆黑的眼眸中有一絲悲傷流淌。
“雲霧尚可自由自在,為什麼我東方白命運如此蹉跎,得到什麼?失去什麼?。”
貌似不忍目睹自己摔成肉醬,東方白緩緩地閉上眼眸,等待著死神的來臨。
“砰”
東方白胸口悶哼一聲,一道鑽心般的痛楚傳至五髒六腑,竟將東方白生生震暈過去。
大約兩個小時過後,東方白帶血的嘴角發出微弱的呻吟聲,暖暖地陽光照在東方白蒼白的臉上。旋即,東方白眼角眯開一條微弱的縫隙,感受到嘴角的幹澀,一陣無力感從身體的每一寸流出,硬是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這就是陰曹地府,九幽地府嗎,為什麼感覺這般溫暖呢。”
嘶啞的嗓子發出苦澀的呻吟,東方白虛弱的轉動了下眼珠,猛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股腥紅的鮮血涔涔流下。
“啊,好疼,原來我還沒有死。畢雲陶、藍心妍你們這對淫娃蕩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東方白深深地吸了口氣,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旋即,受傷的胸部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的吸氣呼氣。良久後,呼吸才趨於平複,睜開眼望著遠方漂浮的雲霧,午後刺眼的強光,東方白漆黑的眼眸隱隱有金色的微光閃爍。就欲起身站立,哪知休息了大半會,全身力氣還是全無。
由於失水過多而虛弱的身體,無法挪移半步。東方白嘴角揚起一個無奈的角度,咬著牙,仿佛下定決定一般,猛地咬破自己幹燥的雙唇。
一股腥臭的味道順著東方白的味蕾流入喉嚨中,咕嚕咕嚕,東方白竭力鼓動幹澀的喉嚨,盡力吸收鮮血的水分。
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在嘴唇上出現,東方白毫無顧忌狠狠吸取著。直到嘴唇上出現第六道傷口才停下。臉色蒼白,喘著粗粗的噓氣。
良久之後,東方白四肢嚐試著動了動,雖然還是無法站立,但是想來爬行還是沒問題的。
東方白費力的翻轉了個身,看著身子下方那被壓的彎彎的稻草,不禁一陣納悶。
“幸好這一丈多高的稻草堆救了我,但是這裏是一處峭壁,怎麼會有人居住呢?”
旋即,東方白趁著恢複體力的功夫,轉溜著那雙漆黑的眸子,打量著眼前的環境。
這裏不知為何,有一峭壁聳立。偏偏還有民間才有的稻草堆,可是卻是毫無人煙。峭壁之上,野草足有半人那麼高,順著眼珠望去,那陡峭的石壁上,竟有一個黑漆漆的洞穴,不知深淺。而在那洞穴之上,有幾條一木棍粗的青色藤蔓懸掛於峭壁之上。
冷冷地山峰瞬間將陷入沉思的東方白吹醒,東方白雙肘碰著稻草,左右手肘同時動作,向著遠方的的洞穴匍匐前進。同時,這番動作也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一股股鑽心的痛苦,疼得東方白齜牙咧嘴,臉上虛汗直冒。
東方白每匍匐兩步,就需要休息一會。幹癟的腹部饑腸轆轆,東方白眼中閃過一絲果決,隨手將右手旁的那一叢野草拔下,咬碎那些尚是青色的嫩草,在嘴中狠狠地咀嚼。
腥臭的血液攪拌著青色的嫩草,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卻也讓東方白恨恨地咬牙道。
“淫娃蕩婦,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休息了片刻後,東方白繼續匍匐前進,向著洞穴爬去。留下原地兩道清晰可見的血痕。暖暖地陽光照在東方白倔強、瘦削的身體上,有一些別樣的溫暖升騰而起。
爬行的身體透過稀疏的草叢,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寂靜的峭壁上回蕩。東方白咬緊牙關,望著近在眼前的黑漆漆洞穴,奮力地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