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看她從這裏跳了下去,一慌亂,就忘了。
千結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原本因為剛剛他阻攔自己與月兒見麵而在心裏堆積的鬱氣也煙消雲散。
“被腐蝕過的地方得趕緊上藥。”那毒霧確實厲害,緊緊隻是三秒鍾的時間。
孤夜仇的手臂和身上一些地方都被腐蝕得血肉模糊。
而且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孤夜仇伸出手,掌心裏出現一個綠色的瓶子:“你幫我上,背後我看不見。”
“你不是有那麼多婢女嗎?”她現在可沒時間,而且孤夜仇離開,懸崖那邊的人一定會趁此機會下去懸崖底的。
她不能耽誤太長時間,必須趕在他們之前到達崖底。
“結兒。”孤夜仇眼底閃著亮光:“你是在吃醋嗎?”
醋個毛啊!
不想耽誤時間,千結扔下一句話就朝著崖邊走去:“不要跟著我!”
“等一下。”孤夜仇一把拉住千結的手,因此扯動身上的傷口。
而他仿佛不知道痛一樣,連忙說道:“你生氣了嗎?那我把她們全都趕走,你放心,從來沒有人碰過我的身體。”
我靠!這都什麼跟什麼!
千結掙脫開孤夜仇的手,看了一眼那邊準備下懸崖的人:“我現在沒空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在警告你一次,不要跟著我。”
“結兒。”孤夜仇想要再次抓起千結的手,但是下一秒,脖頸一痛,眼前黑了下去。
孤夜仇根本沒有防備千結,在加上之前胸口的一劍沒處理過和被毒霧腐蝕時的疼痛,讓他反應慢了半拍,所以才會被千結打暈。
接過他手裏掉下的瓶子,扶住倒下的他,對著趕過來的四姐妹說道:“把他帶走。”
然後把藥瓶放在一旁,來到懸崖邊,那些人已經陸續的準備下崖底了。
千結連忙把身上布滿靈力,躍了下去。
睜著眼睛看著周圍,防止有不明東西忽然襲擊。
雖然這毒霧很厲害,但是不排除還有不怕這些毒霧的靈獸聚居在這裏。
千結在心裏默默的數著數,計算著時間和這個毒霧的厚度。
大概在數到十幾秒的時候,周圍毒霧變得稀薄起來。
附在身上的靈力也腐蝕得差不多了,衣服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被腐蝕。
“應天!”白光閃過,應天獸接住快速下墜的千結,朝著崖底俯衝而去。
悄無聲息的停在一片低矮枯黃的灌木叢裏,打量著周圍。
這個地方她之前探索時經過這裏過,所以很快就找到去屋子的路線。
一路避開這裏的人,來到之前他們休息的木屋,從窗戶翻身進入。
觸靈花告訴她,屋裏沒有人。
“嘰”幻靈獸從床底鑽了出來,跳到千結的肩膀上。
千結戳了戳它圓滾滾毛茸茸的身體:“筱筱去了哪裏?”
這時,房門忽然被打開,千結轉頭看去。
薑老爺子拄著拐杖立在門口,一臉慈愛的看著千結。
失算了,千結暗自懊惱不已,太關心筱筱的安慰,忽略了薑老爺子是觸靈花感知不了的人。
真是關心則亂啊!
雖然千結懊惱不已,但是麵上卻絲毫沒有異樣,疑惑的問:“薑老爺子,我朋友呢?”
噠,噠,噠。
薑老爺子拄著拐杖走進屋裏,笑得眼都眯成一團了:“姑娘大清早是去哪兒了?”
千結無比自然的說著慌:“在屋裏有些無聊,所以出去轉了轉,誰知最後迷路了。”
心理學上說,說謊的人會把謊話說的井井條條,讓人查不出破綻。
所以還是少說為妙。
“那你為何翻窗而入?”
“這不是怕被你們誤會嘛,雖然這樣做有點做賊心虛,但是誰知道您早就知曉我不見了,還故意在這裏逮我。”
演戲對於千結來說,那就是信手捏來,保證拿出去就是影後的料。
被當場抓住也沒有一絲慌亂,仿佛真的就是她所說的那樣。
“薑老爺子,您還沒告訴我,我朋友去了哪裏。”
千結臉色一凝:“你們是不是把她怎麼樣了?”
饒是經曆過無數風雨的薑老爺子也沒有從千結臉上看出什麼異樣。
但是對千結的懷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消散:“太女殿下醒了,在祠堂。”
那個放滿牌位的大殿。
知道林沐筱沒事,還沒有被發現不是太女,千結暗暗鬆了口氣:“能不能勞煩您帶我去找她。”
“跟我來吧。”薑老爺子看了一眼千結,轉身出了門:“雖知個人有個人的隱私,老頭子我還是有些好奇,姑娘為何帶著麵具?”
他是發現什麼了嗎?還是純粹的好奇?
千結抬腳跟了上去:“長得太醜,不想放出來煩人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