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看你那摳搜樣還知道存錢,不過你也長大了,得知道錢是經不住花的,換句話說,以後要用在刀刃上知道沒有?”
“別以為有了七萬塊就猴屁股紅上天了!”
“老娘先去出攤了,今天天氣好。我感覺應該能賣個百十塊。”
客廳裏。屋頂中央掛著一盞小小的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白熾燈所散發的雜駁暗黃的燈光,讓心情大好的蔣秋豔有了回到小時候暑假在家和弟弟一起躲隔壁鄰居家裏一起打小霸王遊戲機的感覺。
心情大好的蔣秋豔把老女人從家裏拿來因為她自己出租屋太小被撿來的瓶瓶罐罐塞滿而無處安放所以“寄放”在自己這的“雨臨泉”白酒拿了出來打算小酌一杯。
隨著臉上紅暈,漸漸癱倒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為什麼,當狠狠打了公司馬總的臉之後。蔣秋豔心裏生出了某種大仇得報的異樣快感。
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放心和愉悅。一種難以用語言和思想去描繪的開心。
如果非要描述她當時的心境。那大概就是如修仙小說裏的“守住了道心”。雖說這個戰果來的有點耍小聰明的意味。
但她不管。
酒也喝的越來越多,起初還有些節製。但後麵想到以後約摸是無法再去那個公司了。去廚房搗鼓了些佐酒小菜把所有煩惱拋之腦後痛飲了起來。索性就把剩下半瓶也給喝完了。
“她娘的,反正老子明天不去了。”
當天晚上蔣秋豔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她夢見老女人躺在人民幣上翻來覆去,夢見蔣秋頌帶著那個身材瘦小的富強一起來見家長,夢見自己父親和母親其樂融融,也夢見了自己小時候弟弟的在海邊光著腳丫立在沙灘上大叫。父親在不遠處遮陽傘給母親抹著防曬霜。
雖說他們沒去過海邊。
她夢見了好多自己平時下意識裏才會想到的諸多場景。
夢太美好了。美好到老女人打電話來喊蔣秋豔一起收攤都沒聽到。
夢太不真實了。虛假到蔣秋豔第二天一醒來就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不過好在今天約好了要和張露他們一起去滇池邊看海鷗。
但也就是這個夢,讓蔣秋豔再次落入這個名為“幸福”的陷阱中。
2
“我聽說前兩天有一對小情侶大半夜趁著酒勁在這跳樓自殺了”
蔣秋站在欄杆邊看著對岸的別墅區冷不丁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啊?這麼屌?那這邊房價豈不是要降了?”
張露一邊攪動著爆米花一邊答道。
劉正美則頓了頓。
蔣秋豔說:“降價了也和你們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了?莫欺少年窮懂不懂?我以後成富婆了包養30個小白臉,每天不重樣!”
“去去,得了吧,蘭博基尼五元代金券給你了,你就買得起了?”
“好好好,蔣秋豔,嫉妒也沒有你這樣嫉妒的,老娘這姿色,不靠別墅都有要不完的男人,不像有的人....哎呀呀,現在還沒走出來。”
蔣秋豔沒說話。狠狠抓了一大把爆米花。
“我要是你啊,怎麼說我都要去千裏追夫,開玩笑好幾年感情誒,他也沒給個說明,簡直下頭。”
“沒毛病,張露說的沒毛病!提起褲子就想跑,我劉某第一個不接受!秋豔我實習結束了。這兩天正好要回廣東。你怎麼說!?”
蔣秋豔被胳膊肘捅了捅:“啊?什麼我怎麼說,都半年了,還能怎麼說。”
“放屁,秋豔你咋不敢像前兩天跳湖那對小情侶一樣找段然幹一架啊?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廣東。吃住都不用你解決的,反正你也辭職了。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