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差勁的人。(2 / 3)

蔣秋豔端著酒杯眉頭高挑

“這話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你別看我小。其實我什麼都懂的。我現在成宿成宿的喝酒。其實就是不敢麵對。”

“沒日沒夜。我總是感覺有東西在無時無刻的圍繞著我。”

“是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它不是來自於中式恐怖那種稀裏糊塗的恐怖片或美式恐怖片中那種一拳打在腎上腺的恐懼....”

“我欠你媽的太多了。姐。我欠的太多了。我想要報答她。我想還她一點利息..但我不知道怎麼辦”

“你都不知道的。我現在一天天看著你越來越累,小姑娘哪有你這樣?然後媽越來越老。上次....你...上次我....我去看她。她一下子老了好多。頭發也白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說著睡著,不由得蔣求頌就再次哽咽了起來。講的話也開始口齒不清。

明明沒喝多少,卻是已經開始醉了。

受酒桌氛圍的影響,蔣秋豔也跟著不好受起來。

“你這叫什麼話?你媽不是挺幸福嘛?你想想,閨女名牌大學畢業...還是個醫生對吧?再看看你。雖不照樣好好的嘛?。但沒偷沒搶沒長歪嘛。你媽能有今天這個成績。已經很厲害....”

還不等蔣秋豔講完。對麵小男孩連忙擺手

“別!姐,你別高看我。我長歪了已經。”

“你都不知道的。今天看你爸躺床上。我心裏頓時就感覺不平衡,這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的。”

蔣秋豔喝了口啤酒。菜也沒吃了。平靜的看著弟弟問到

“怎麼。”

“怎麼了?你都不知道。我希望那老王八蛋直接摔死!我氣不過你知道不?為什麼他不能摔得在狠點?”

聽聞此話蔣秋豔哈哈笑之,沒有說話。

“而且姐。我跟你說.....我現在都不想活了。我有點難過....有點對不起你媽”

“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這樣。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我如今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每天晚上沒有酒精就睡不著。有時候白天也要喝酒。不然我總感覺有東西一直在壓著我喘不過氣。可是當我酒醒之後...那個東西又包裹住了我。我不想....”

“你給我住嘴!”

蔣秋豔繼承了老女人一言不合就敢於奮起鬥爭的性格,當聽到蔣秋頌說的幼稚又可憐的“不想活了”的論調時酒醒了大半。同時也把手中還剩半杯的啤酒直直朝其麵門潑去,妄圖打斷那危險的想法。

“你想什麼呢?你是要餓死了還是要病死了?!好歹是個男人,你怎麼能如此懦弱!?你這還有什麼臉麵見你媽?....”

被啤酒潑了一臉的蔣秋頌不生氣也不苦惱。

繼續病懨懨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本不應該這樣的。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可是我感覺我越來越像你爸了。”

“變成了一個懦弱,無知,且每天隻知道無病呻吟的廢物...”

蔣求頌抱著白酒杯在桌子上搖搖晃晃的呢喃念叨著自己心中的不安與恐慌。

但蔣秋豔卻是停住了。直愣愣的抬著的渴望觸摸自己弟弟左臉的右手也頓住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確實應該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這本不是她的事。

可漸漸的蔣秋豔也開始莫名悲傷難過了起來。

她隻覺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也變成了如父親一般冷血無情的人。

像弟弟一樣。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 。

一樁樁,一件件堵在她的心口使之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有點累。

蔣秋豔端起酒杯打算和蔣求頌喝一個。好撇開話題 。

就仿佛小時候其父親家暴母親時,自己隻要奮力抱住父親的大腿。母親就能少一點毒打。

在不濟也可能捂著弟弟的眼睛一起逃離戰場。

可這人世間的種種不幸....眼睛捂得住,耳朵確是捂不住的,哪怕連眼睛和耳朵也捂住了。這一根根散發著不詳氣息的黑色冷峻氣息的風箏線依舊能讓自己這麼一個無論飛的多高多遠的風箏難以逃脫命運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