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和程湘在一起，韶遠之不介都意和她商討戰事。而一般的，程湘也都會發表觀點，說出自己的個人看法。
可是今天，悶悶不樂，一看就知道是心裏不開心，這邊韶遠之說了半天部署，可那邊程湘卻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麼？”不明就裏的問著，看著程湘這般反應。
見此，微哼一聲，不由的將臉轉向一邊，程湘以她的表現說明了她心中的一切。
“嗬嗬，看來……是心裏不舒服了。”
女人們的那套把戲，韶遠之他向來清楚的很，於是調笑中，他不以為然，輕一搖頭的口中徑自說道：“又是什麼事惹你心裏不舒服了？好了好了，累了一天，就別在折騰了。”
城頭對峙，劍拔弩張，這雖說沒什麼，但也還是挺累人的，尤其是如今他已漸漸上了年紀，再硬朗，身體也還比不過從前，不敵那些年輕人。
“過來，伺候我換衣。”
需要休息一下，也不想再去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煩心，沒有再繼續理會程湘的小情緒，而是張開雙手，平舉起，韶遠之示意對方來給自己更衣，就像他們曾經經常的那樣。
抿了抿嘴，什麼也再沒有說，上前走至他身邊，熟練而利索的伺候著，一看程湘此時的樣，就知道她和韶遠之曾經關係匪淺，其中糾葛，不需細說。
“主子，在你的眼裏，如今還有箜兒的存在嗎？”
手利索著，可心中終究還是沒忍住，低著頭，默默的說著，程湘沒有正麵直視，而是用著自己當初的名字，親昵而熟悉的自喚著。
“嗯？”
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冒出這一句，似頗感到有些驚訝，挑著眉，抬著眼，韶遠之斜斜的問道，話中聽不出任何情緒，“這話怎麼說？”
“主子，箜兒十四歲的時就已經將自己獻給你了，此後，雖沒有說隻主子一個男人，但箜兒的心，卻至始至終都隻有主子一個的。一直以來，箜兒對主子，那是真心真意，一片情深，而主子待箜兒，也是疼愛有加，嗬護備至。本來說好的，箜兒不喜歡韶蘭傾，主子會為箜兒殺之而後快！可是為什麼到了臨了，主子會出爾反爾，突然改變心意，一心想要韶蘭傾，想得到她？想立她為皇後！”
從原本的一同厭惡，到現在的情有獨鍾，韶遠之改變的太快，還沒來得及讓她接受，消化，就已經板上釘釘，再也無法回改！
恨，怎能沒有恨；怨，又怎可不怨？抬起頭，望著韶遠之，突然間程湘心中滿腹委屈，心裏難過的鼻子一酸，頓時間就有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女人的攻勢，永遠都是眼淚。而屢試不爽的，也永遠都是眼淚。
隻見一見程湘如此，韶遠之之前微擰著眉頭終是慢慢放鬆了下來，伸手摟著她的肩，一下一下的撫摸安慰，算是好言規勸，“嗬嗬，怎麼，吃醋了？箜兒，我知道你不喜歡傾兒，不想她當皇後，但是平心而言，就算沒有傾兒的存在，你也一樣當不了皇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