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看?看什麼?看我怎麼落魄?告訴你潘箜,少給我這邊假惺惺的充作好人!”
同是姐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彼此間雖是有著隱瞞,但大致上習性還是了解。就比如眼前的潘箜,雖看似文靜嫻雅,但其內心裏和她一樣……也想讓之自己的娘親登上妻位,好讓自己做之這潘府的正出嫡女!
潘箜性陰,愛在背後耍小伎倆,這些她潘笛不是不知道。不過是以前她條件允許,氣場夠強,不和她多計較罷了,但是現在……她娘親沒了,被狼狽的趕出了潘府,從今以後,她再沒有了去競爭嫡女的資格,所以,她不得不去計較,不得不氣惱!
她算是落敗了,退出了戰場,然而潘箜和潘箏她們卻仍大有機會!所以,她不願見她們,尤其是不願見到潘箜,因為她的娘親如今還算是貌美,不像那二姨娘,人老珠黃,又是通房丫鬟出身!
臉色極其不好,怒著眼狠言相向。聞言,潘箜不怒反笑,好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笛姐這是怎麼了?幹嘛衝我發這麼大的火?要知道害你如此的人並不是我,是那該殺千刀的韶蘭傾啊!”
“哼,她韶蘭傾該死,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說吧,你今天來到底是幹什麼?不會隻是單純的來看看我這麼簡單吧?”
反噎著潘箜,潘笛負氣而說。這閉門思過的一個月裏,許多事她也相透了,如今她不想再做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了!
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想必潘箜也聽得出了其中的意味兒。見此,隻見她揚唇一笑,斂著眸子慢慢說道:“不過才一個月不見,不想笛姐倒改變的厲害。怎麼?是想當這小媳婦,將所有的苦,所有的恨,都往肚子裏咽嗎?”
“咽下去也總比被你利用的強!”不客氣的反駁,直截了當!
見此,潘箜挑了挑眉,滿不在意的繼續道:“被我利用?笛姐說的也未免太難聽了吧?當日我所言,都隻是在陳述事實,就如府內算計韶蘭傾不成可以府外算計,還有肚子裏的孩子‘七活八不活’之類的,箜兒我隻是將道理說與笛姐你聽,而做不做,關鍵在於你。”
“自己心中有歹念,幹了壞事被人識破,笛姐又怎好反過來怪我?如果當時笛姐夠聰明,幹事再幹淨利落點的話,又怎會被韶蘭傾抓住把柄,落得如今的這種田地……”
“潘箜,你想說什麼?”
聽到對方如此言論,潘笛心裏滿是不悅,不由的猛皺眉頭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全都是我咎由自取咯?”
“不是笛姐咎由自取,難道還怪得箜兒?”
“你!你給我滾出去……”不想再與之多費唇舌,潘笛猛的一拍桌子。
而見此,潘箜仍是一副不氣不怒的樣子,低著聲,慢慢說道:“我滾可以,但是笛姐,你就真的不想報仇了嗎?三姨娘被休,你被棍杖,這一些,可都是拜那韶蘭傾所賜。難道你真能咽下這口氣?真的就這樣讓那個賤人逍遙痛快?嗬,我若是你,可絕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