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五姨娘好大的麵子呀?人家蘭傾都來了,你卻居然要壓軸出場?嗬,還真是會擺譜端架子,不知做給誰看!”
冷嗤中,庶長女潘箏嘴不饒人,一臉顏色的諷刺著。
見此,梁氏身子微微一抖,不由的低聲解釋。“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來遲的,實在是如今身重體笨,所以……”
不經意間,摸了摸肚子,梁氏回的小心翼翼。可是至此,卻大大的刺激了一旁的眾人,使得她們眼紅心憤,個個血脈鼓漲!
“嗬,身重體笨?你還真是敢說!感情這府裏就你一個人有過身子,懷過孕?其他人都沒有是嗎!切,不過是出生貧戶的賤人,這裏裝什麼蒜,拿什麼喬?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不把人放在眼裏!”
妒忌中,三姨娘開口,那尖酸刻薄的話語讓人聽之承受不了。
“嗬,還真是嬌貴啊,連路都走不動?想當初我懷笛兒時,那可是健步如飛,從不耽誤別人的時間!怎麼如今到了你這兒,就顯的這麼不同呢?”
一陣白眼,一頓數落,三姨娘黃氏泄著心中之氣。
而聞言,五姨娘正欲開口,但一旁的潘笛卻搶先一步,一臉笑吟吟的滿口嘲道:“娘,你怎麼好跟人家比?你生的女兒,而人家肚尖,一看就知道是男嗣,所以理應嬌貴,拿喬裝蒜啊……”
“笛兒,我……”一聽潘笛滿是敵意的諷刺,梁氏張口就要解釋。
可是不待她說完,一旁二姨娘王氏揮手打斷,似乎的神情有些不太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還是先賞花要緊。”
“是啊是啊,何苦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人而壞了自己的興致?蘭傾,你說對嗎?”說話間,庶三女潘箜開口,話題有意無意的引到韶蘭傾身上。
見此,韶蘭傾勾唇,微笑間似乎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我說妹妹啊,這是老爺剛命人從陽川運回的鵝卵石,鋪在園中說是一來可以當做修飾,增加美觀,二來踩之還可以固養根氣,疏通經絡,是難得的健身之選。”微笑中,二姨娘說道。
聞言,三姨娘連即接上,開口補充。“哎,還不止呢!我聽說啊,經常在這鵝卵石上走上一走,還有助於睡眠,晚上不至於總是難以入睡,又或者是夜半驚醒。咦,對了,聽老爺說妹妹你最近經常失眠多夢,睡不踏實?那敢情好啊,多上去走走。你要知道,你如今懷著身子,又有可能一舉得男,有些事啊,該注意的還得注意……”
說話間用眼瞟了瞟地上,黃氏言語之中示意五姨娘去踩。見此,韶蘭傾明了,似乎這一次的攻擊對象,並不止她一人。
“三姨娘莫不是說笑吧?五姨娘這馬上就要生了,你此時叫她去踩這些,就不怕她摔跤跌倒,動了胎氣?”
或許,這正是她們所樂想見到的!看著三姨娘,再對上五姨娘,韶蘭傾發話,話中隱隱有著意味兒。